很快韩沉把长裤也换
下来，他抬头看去，就见锦曦有些不自然地侧转身体，眼睛盯着对面
墙，白皙侧脸上似乎还有些许绯红。
韩沉倏地笑。
端起旁边她倒杯水，喝口，淡淡地说：“裤子穿不上，需要人帮手。”话
出口，又觉不妥，顿时静默。
锦曦：“啊？”
“逗你。”韩沉云淡风轻地带过，“完事。”
韩沉双手搭在竹椅扶手上，低头看着她。过会儿，忽然笑笑，抬头看向别处。
“
直很能忍。”
锦曦扯扯嘴角，心想韩沉这句话怎
有点自嘲味道。也没深想，拍拍他肩膀：“坐着别动，等回来。”
几分钟后，她就抱着堆东西回来：跟老汉借套衣裤、小盆烧开热水，还有些干净碎布。
“把湿衣服换。”她言简意赅。
及数张银行卡。
老汉目光也落在他钱包上。柯凡伸手抽出5张，递给老人：“个人50，9个人，给您500，再给们弄点吃，成吗？”
老汉终于被打动，接过钱，塞进口袋里，侧身让他们进去：“们农村条件很简陋啊。”
柯凡笑着说：“哪里哪里，有得住就不错。”同时不忘跟老汉套近乎：“大叔，看您还挺面善，咱们是不是见过啊？您看就是乐于助人好人……”
众人挨个走进屋里。
锦曦双手叉腰转过来：“你这人……”看到他穿着老汉衣服模样，突然笑开。他身材高大，老汉衣服套上去，自然短小很多，看起来有点可笑。他
韩沉却没动，扫眼她手里东西：“你呢？”
锦曦当然不能说，老汉衣服就那几套，都被其他人分光。瞥他眼说：“这不冇是先伺候病号吗？现在房间占着呢，霞子和张慕涵在换，怎换？”
韩沉抬头，果然看到唯卧室门紧闭着，就没再坚持。
他脱掉迷彩服，丢在地上。里面就剩件黑色长袖T恤，他抬头看眼锦曦。锦曦本来想移开目光，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假装毫无反应地继续盯着他。
韩沉脸上也没什表情，收回视线，抬手就把T恤也脱，跟迷彩服丢在起。锦曦把手里衣服递过去，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向他上身。忽然脸皮就有点发紧，转头看向另侧。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还真是……漂亮啊。
锦曦搀扶着韩沉，走在最后。尽管两人身上还是湿，互相依偎着，却依旧有阵阵暖意。已经走到这儿，锦曦没松手，他也没松手，直搂着她肩膀。
这确是幢非常简陋农居。屋顶直接就是几根横梁木和瓦片，传来陈年木材气味。墙壁连漆都没刷，光秃秃。堂屋里只有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挂着几条玉米棒。然后就是间卧室，铺陈也十分简单。后面还有个院子，院子里还有间小屋、厕所、厨房等。
已经夜里十二点多，柯凡带着游川和张慕涵，放下随身东西，就去找老汉张罗吃喝。其他人也纷纷找地方坐下休息。
锦曦扶着韩沉，在张椅子里坐下。灯光之下，终于看清彼此脸。
她这才发现，他嘴唇有些发白。定是腿上伤还在流血。锦曦心就跟被针扎似疼，在他跟前蹲下，语气也不太好：“你还挺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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