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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绕开他们,没花多少力气,就在间柴房,找到被链子锁住女人。
女人确很年轻,也很漂亮,皮肤白皙。只是已经如同具木偶,趴在地上,没什人气。看到t进来,她只抬抬眼,又闭上眼睛。
看到她,t仿佛又看到那个差点被燃烧殆尽自己。
t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t直坐在床上等。
直到夜里**点钟,才听到屋外有脚步声。然后是什沉重东西,“扑通”落水声音。然后有人含着醉意骂句:“老东西,终于死。”
t坐着,继续等。
到半夜三点,这是普通人天里睡得最沉时刻。他拿起床边支木棍,作为拐杖,缓缓起身。
他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下去,郭爷爷已死,明天那帮人就会来把屋里东西搜刮空,或者把火烧个干净。
杀手生涯,早令他视人命如草芥。梦里切或许揪心,醒来,他依旧是冷漠无情t。那个女人既然落到这群人手里,就是她命。与他何干?
这时,郭爷爷忽然起身,走到灶边,拿起壶酒,就个人喝起来。
t看着他醉得通红脸,没说话。如果这样能让老人好受点,那就喝吧。
谁知喝半,郭爷爷忽然站起来。
“去找他们!”郭爷爷含着泪说,“不能让他们再把这个女娃杀。他们如果不放人,就下山去报告派出所!”
伤好,你跟回城里吧。给你买个房子,找个人伺候你,让你好好养老。”
郭爷爷摇摇头:“就该死在这里。”
那个叫顾然女孩,是几天后,被他们抓回来。
那天下很大雨,这时已经能坐起,只是不能走路。他就坐在单薄木板床上,听着隔壁传来,农家们连绵不断哄笑声。
而郭爷爷,直在做饭,直在热酒。老三回来时候,扔过来堆米肉酒菜,大概是用女孩身上钱,在山脚买。
“今天有个人,为你而死。”
顾然重新睁开眼,表情有些恍惚:“是那个老爷爷……”
t缓缓地说:“今天救不你。你如果有什愿望,说出来,
虽然腿伤未愈,身上枪伤也没好利落,走路时全身都痛。但杀手基本身手依然在。他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走入隔壁农舍。
院子里团狼藉,大部分人横七竖八,全都醉得不省人事。但是前院,还有两个人醒着,坐着在抽烟商量,是郭爷爷儿子和大孙子。
“明天把这女娃丢去哪儿?”
“后山猴子溪吧。那里水凉,这两天还滑坡。”
“好。”
t倏地抬眸看着他:“你不能去!”
郭爷爷拉开门就走出去。
t想要站起来,动作太急,下子从床上摔到地上:“郭爷爷!去你就回不来!”他低吼道。
老人已经走。
这天,从上午直到天黑,老人也没回来。
可当饭菜全做好、送过去后,郭爷爷累得精疲力尽,坐在门槛上,忽然就老泪纵横。
“那是个很年轻女娃。”他对t说,“造孽啊!”
t沉默片刻,问:“他们会怎做?”
郭爷爷声音,头回有点抖:“会把她丢到水里,冷死,然后等有人来,再打捞尸体。”
t稍微想,就明白其中关窍,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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