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儿,怎想到给打电话?”
韩沉笑笑:“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也许是太过激动,
苏眠回到房间第件事,就是打开旅行箱翻翻翻,翻出条裙子,正是前天新买。然后拉上窗帘,利落地换上。
再把屋里灯全部打开,站在穿衣镜前,又把长发放下来,来回照着,满意地点点头。
韩沉坐在床上,双臂撑在身侧,看到她这幅模样,倒是笑:“怎突然想到换裙子?”
苏眠提着裙摆,走到他跟前,抬腿,就踩到床上。单手也搭在这条腿上,明明穿着最淑女裙子,那姿态却要多流气有多流气。
“要报仇。”她字句地说,“更要好好生活!”
苏眠抬手挡住脸,眼泪差点掉下来。抬头,就看到现在韩沉。他如既往高大英俊,轮廓却不再青涩,眼眸也更显凌厉。
苏眠伸手就抱住他:“韩沉,现在只有你。”
韩沉把将她扣进怀里,低头吻住她。
这静静拥吻会儿,两人才松开。
过阵,苏眠又在卧室里找到几本相册,都是她路成长留影,还有跟父母合影。她将这些相册都装进包里带走。
着他们照片,静默不语。
餐桌是实木颜色,轻易就可以分辨出,桌角还被人用小刀刻着歪歪扭扭小字:“苏眠到此游”。经年累月,那字也显得灰黑陈旧。苏眠和韩沉都笑。
厨房纱门上挂着块米色小花布,小储物间里还堆着些儿童玩具,架小小木马。苏眠原本笑看着这些,猛然间额头阵阵发疼。她扶着头靠在门边,韩沉立马搂住她:“怎?”
苏眠闭闭眼又睁开。
也许是终于触景生情,模糊记忆在她脑海中闪回,而某种沉重情绪,仿佛也在心中发酵。
韩沉微微笑,伸手就将她扣进怀里。美人长发如绸,裙裾拖曳,张扬又甜美,只会令男人怜惜又爱慕。昏天暗地间,自是番温柔又极致痴缠,让她低喘婉转,让她暂时忘却切烦恼,只记得他强韧与占有。
——
傍晚六点多(!),苏眠进浴室洗澡。韩沉坐在床上,静默片刻,眸色变得很淡,拿出手机。
“猴子,是韩沉。回北京。”
电话那头人,正是韩沉当年最好兄弟之。接到韩沉电话,绰号“猴子”男人很是惊讶,惊讶又有些尴尬激动。
后来,还在衣柜里看到很多条裙子。颜色都十分艳丽和鲜嫩,但也很旧。
韩沉问:“带走吗?”
苏眠看会儿,合上衣柜:“留在这里吧,她们属于十八岁苏眠。”
——
再次回到酒店,刚过下午四点。
她看到幼时自己,嬉笑着在屋内跑来跑去;
看到年轻美丽母亲,系着围裙在厨房炒菜;
看着穿着警服父亲,蹲在阳台上,给她做木马;
看到自己跟同学背着书包,走在回家路上;看到她捧着遗相,参加父亲追悼大会,会场横幅上写着“沉重悼念烈士苏睿城”;看到母亲含笑参加自己高中毕业典礼……
最后看到,却是星空之下,二十岁自己趴在卧室窗边,往外张望。而楼下,韩沉穿着身警服,靠在棵大树旁,摘下警帽拿在手里,抬头望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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