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加
“徐司白……”她喃喃道。
而前方,韩沉车,已逼近红绿灯路口,只有几十米距离。
“小白、小白!”周小篆声音忽然再次响起,苏眠将目光移回他身上。他脸又红又白,眼睛瞪得很大。眼泪掉下来,他吸吸鼻子,带着哽咽鼻音,他很用力地说道:“小白,老大,你们听说。听不到你们声音,只能看到小白嘴在动。听说小白,你去、你去……救徐法医!不要救!”
苏眠差点哭出声来,伸手捂住自己嘴,明知他听不到自己说话,却忍不住吼道:“小篆你说什?”
周小篆讲出这句话,人却反而像是平静。他又吸吸鼻子,甚至还露出丝笑容:“小白,们是刑警,徐司白只是法医。如果要牺牲,也应该牺牲。况且……况且徐法医那能干,比能干多,他活着,将来能救更多人命。就这说定。”
苏眠再次看到他俩第眼,人就怔住。
周小篆。
他在个阴暗窄逼房间里,还穿着昨晚失踪时黄色外套,很亮眼柠檬黄色,令苏眠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些不相关念头——这家伙每次遇到大案,总要搞些小动作。譬如穿上颜色喜气衣服,譬如去那家小面馆吃碗好吃热干面,“这样才是好精神好兆头嘛”——他总是这样说。
可此刻,他看起来点也不精神。他嘴角还有干涸血渍,头发乱糟糟,鼻青脸肿,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他神色看起来有点呆,圆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
这幕看得苏眠完全受不,失声喊道:“小篆!”
苏眠直掉眼泪,直掉。喉咙就像堵根尖锐刺,张嘴就是痛,发不出任何声音。旁韩沉脸色冰寒如铁,前方堵几辆车,迟迟无法靠近路口。他脚踩在油门上,从两车之间生生挤进去。两旁车全都吓得避闪,纷纷探头出来咒骂,结果看到路虎后头跟着长排警车,全都把脑袋又缩回去。
他们离红绿灯,越来越近。
徐司白始终透过镜头看着她,沉默不语。而周小篆在此时此刻,竟然温暖地笑笑,又开口:“小白,你知道黑盾组,为什叫黑盾组吗?”
“不知道……”尽管他听不到她声音。
小篆深吸口气,抬起头,目光似乎有些怔忪,又似乎放得很远。
旁韩沉,单手开车,伸手把搂住她肩头。他直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而画面中小篆,像是若有所觉,忽然低下头,朝镜头看过来。他眼睛瞬间亮,眼眶里忍很久眼泪,也刷地掉下来:“小白!小白……”
与此同时,另个画面中徐司白。原本静坐不动,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徐司白,像是也察觉信号接通,低头看过来。
他境况,看起来竟比周小篆更糟糕。额头上道蜿蜒干涸伤口,平日柔顺短发和白皙脸,全是半干未干血迹。衬得他原本清秀容颜,竟有狰狞阴森之感。他还穿着昨日浅灰色外套,外套上也全是血。而此刻,他就用那双依旧澄澈眼睛,隔着屏幕盯着她。那眼中有隐约痛,也有欲言又止情绪。
“锦曦。”他轻声喊道。然后,什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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