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警察们全都笑,苏眠也笑。
徐司白缓缓松开苏眠,脸上也露出浅浅笑,伸手拍拍小篆头:“小篆,别哭,没事。”
这时,韩沉、冷面、唠叨三人也赶到。望着徐司白,俱是露出笑容。虽不像小篆那情绪激烈,也跳下楼梯,走到徐司白跟前。冷面和唠叨拍拍他肩膀。
冷面:“太好。”
唠叨:“徐法医,你没事实在太好。”
“对不起……”苏眠近乎艰涩地说道。
她能说什呢?说她当时其实根本做不决定?说有那刹那,她真想要来救,在她心中份量更重他?
说遇到持久不灭红灯,根本无法转往他方向?
可如果那时没遇到红灯,她真能痛下决心,舍弃小篆,来救他吗?那小篆又要怎办?
答案,竟然是无解。
“锦曦。”
温和得仿佛潺潺泉水般嗓音,比月光更澄澈明亮眼睛。
那个人,他就站在几级台阶下方,衣衫褴褛,满脸灰土,抬头望着她。
这刹那,苏眠世界里,所有影像和声音统统褪去,只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他眼神是平静,他眼神是悲伤。他就这凝视着她,当他睫毛掩下,仿佛也掩去所有复杂情绪。
“没死!没死!徐法医没死!”身旁唠叨,发出喜极而泣地惊呼声,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老大!冷面,徐法医没事!”
韩沉则站在他俩身后,也笑,与徐司白对视眼,点点头:“没事,就好。”
苏眠也侧眸,跟韩沉目光对。他看到她眼中巨大喜悦,她看到他眼中深深愉悦和温柔。
而徐司白眼眸平静温和地看着另个方向,像是已看不到他俩眉梢眼角浑然默契联系和情意。
“徐法医,你是怎逃生?”唠叨问出大家都想问问题。
徐司白抬眸
“徐司白,对不起……”她又说遍。
而徐司白低头,看着怀中女人红肿双眼,苍白容颜。还有她眼中,那浓烈悲喜交集情绪。他脑海中竟然闪过个念头:原来这是她第次主动拥抱他在舍弃他之后。
心中某处,仿佛渐渐冷寂下来。可看着她样子,还是抑不住心疼。他忍不住就伸手,伸手摸摸她长发,轻声说:“没事,没事。”
“徐法医!”声悲怆呼喊,从两人身后传来。居然是周小篆,在名医护人员搀扶之下,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他看到相拥而立徐司白和苏眠,露出更加喜不自胜地表情,把松开医护人员手,就扑过来,也抱住徐司白。
“太好徐法医!你没事!”他哭哭啼啼地喊道,“这简直太好!你要是死,这辈子都不安心!”
而楼梯下方,几个警察也停下脚步,你看看,看看你,露出欣喜地笑,全都传开:“赶紧告诉大家,人质没事!”“他活着!歹徒没有得逞!”
唯独他和她,隔着几步之遥,静静望着彼此,没有笑,也没有哭。
几秒钟后。
苏眠松开楼梯扶手,三两步跳下台阶,伸手就紧紧抱住他。
他怀抱,微凉。有浓浓血腥味,还有火药气息。而他双手垂在身侧不动,过会儿,才抬起手臂,轻轻地、回抱住她,将头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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