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微微
笑，摘下手套放在座位上，同时将袖口往上轻轻挽，露出修长干净
双手。
“你去
，
还要留神照顾你。”他说，“帮他们不过举手之劳，很快就回来。”
槿知便没有再坚持。
隔着雨雾，她注视着他走下高架。没有打伞，整个人都淋在雨里，白色衬衣很快就紧贴在他后背上。
槿知撑着他那把黑色雨伞，下车，站在车旁，想：又是举手之劳。是不是任何人举手之劳，这个男人都会任劳任怨地去帮？
他这样语气，却让她觉得，他是笃定她无法查知真相。
车继续往前开着，灯光流水斑驳映在车窗上。槿知看着前方，却又用余光注意着他。注意着他黑色柔软短发，干净侧脸，以及举动。
这个男人，到底藏着什
秘密？
这时，车已驶到座高架桥下方。中央是下行隧道，两侧是高架。往谢槿知家去，走那条路都行。只是趁着夜色望过去，隧道里似乎已有不少积水。
应寒时缓打方向盘，上高架。
两人都静会儿。
“好。”他嗓音里有淡淡笑意。
槿知也微微笑笑，抬头，看着前方车流：“应寒时，这件事之后……们应该不会再见面吧？”
“是。”他答。
槿知又静几秒，说：“那你所隐藏秘密，也没机会知道。”她嗓音里有些许遗憾，应寒时静默会儿，答：“你并不需要知道。”
”他顿顿：“由着你，提出无法同意要求。”
槿知有点气，可不知怎，又有点气不起来。于是干脆转头，看着窗外雨，不说话，也不搭理他。
“送你回家。”他低沉温软嗓音，再次在身畔响起。
槿知继续不说话。
车内静下来。
雨依旧下得很大。槿知撑伞站在高架边缘，远远眺望着。夜色已经很深，现在这条路也不是主干道，所以路上已经没有什车。下方隧道积水，已经很深，并且似
槿知注意到，隧道正下方，似乎停两辆车。看样子是在水里熄火。
“有人遇到麻烦。”她说，“去年在新闻里看到过，北京大雨，就有辆车这熄火在水里，结果车里人也出不来，最后死。”
“看到。”他答，说话间，已经徐徐将车停在应急停车带上，打双闪灯。
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槿知也同时动。他却转头，看着她，那目光清亮柔和：“你待在这里，去就好。”
槿知也看着他：“也可以去帮忙。”
“话不要说得那满。”槿知说，“将来也许会有机会，弄清楚这个秘密。到时候，请你不要否认。”她这说，想是谢教授会去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应寒时微怔之后，却笑。
是那种非常温暖也非常平和笑。
“好。”他温和地答，“定不会否认。”
槿知：“……”
他平稳地开着车，碾过大片大片水泊，沿辅路缓缓驶进主干道。路况倒比刚才好许多，车开得也算顺畅。
很快就驶上高架。槿知望着下方雨和灯光，有些发怔。
手腕，好像总有点不自在。仿佛还残存着手套触感，和他指腹力量。
“你还在生气？”他忽然出声。
槿知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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