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
几秒钟。
“没什
……
只是……”
他又不说话，只有两只耳朵，依旧通红通红。
可是他没察觉，刚走
小段，那条尾巴就跟得健忘症似
，又慢慢移动到她身边，又摇起来。甚至感觉比之前还要欢快不少？
槿知趴在他肩膀上，看着看着，又笑。只是不忍心再欺负它，也不忍心……欺负他。
雪白、柔软尾巴，此刻就躺在她掌心里。只有她虎口粗细，触手竟十分光滑，覆着层很柔顺毛。感觉就像是上好绸缎，握着还能感觉到韧性。
只是，在她握住那刹那，就感觉到它倏地往下滑，像是要拼命逃脱。槿知赶紧握得紧紧，让它动弹不得。
然后，就看到应寒时缓缓地、缓缓地侧过头来。
那白晰如玉脸颊，此刻竟染上血般绯红。漆黑清澈眼睛里，竟透出浓浓、复杂而隐忍情绪。好像非常难受，又非常纠结，又有点冲动样子。
槿知愣，但还是握着尾巴不动：“……是你自己要背。”
这不对。有什事情……不对。
忽然间，她注意力被吸引。
眼前，相隔十厘米不到地方。尖尖耳朵，已经从黑色短发中，竖起来。
槿知心“怦怦”跳着。
又缓缓低下头，果然看到溪水中影子里，多条长长尾巴，正在他身后，左右大幅度摇晃着。而他兀自看着前方，像是有点走神，竟没有察觉。
谦和，她却总感觉……拒绝不他。
她爬上他背。
然后拍拍他肩：“走吧。”
应寒时原地不动。过几秒钟，好像才有反应，站起来。这时，他双手居然无师自通地，往后轻轻扶住她双腿。
槿知脸颊忽然就有点发烫，不出声。
趟过小溪、走出树林，远远地，就望见农田和校舍。
应寒时还背着她，不过耳朵和尾巴，在几分钟前，已经缩回去。
槿知手托着下巴，等他走到小学楼下，她忽然反应过来——原本只是让他背她过溪，她怎还在他背上？
她立刻拍拍他：“放
应寒时足足盯她几秒钟，霍地转过脸去，只留个后脑勺给她。
“槿知……松开！”他缓缓地说，平日里清润嗓音，竟有点沙哑和焦急。
槿知把手松开。然后那尾巴就跟得到解脱，飞快地晃到边去，几乎紧贴着他手臂，离她远远。
两人都安静会儿，他低下头，继续朝前走去。
槿知小声说：“对不起。”
槿知决定选尾巴。
她缓缓地朝后面……伸出手去。
握住！
几乎是在同瞬间，应寒时身躯陡然僵，整个人停住不动。
槿知没太管他反应，因为她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上。
他也没说话，背着她，开始步步地朝前走。
夜凉如水。
他后背温度，透过衬衫似有似无地传来。槿知低头，就看到他侧脸干净清朗线条，还有那微红耳朵。
不知怎，她心跳，突然就加快。
明明周围这静，明明他手指只虚虚扶住她腿，动都不敢动。槿知却分明感觉到空气里，好像有某种燥热、危险气息在蔓延。就好像，有什事开始变得悬而未决，变得难以预知和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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