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垂眸。
玻璃面有点冰，把槿知
手指也弄得冰凉凉。她抹
阵，刚想收手，就看到男人白皙而骨节分明手，也伸过来。
三根手指指尖，被他轻轻握住。然后放在他大腿
海底是真真正正深黑片，你感觉就像是进入无边无际墓穴中。唯有战机前方照明灯，带来朦胧光，照亮小片水域。
万籁俱静。
有色彩鲜艳不知名鱼，从窗前游过。槿知伸出手，轻轻地戳、戳。
身旁有人轻轻地坐下来。
槿知看他眼。他单手搭在她椅背上，另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她。
铁灰色衬衫，衬得他更加清俊挺拔。他温和地道：“飞船上有几艘战机，
们可以在海底开。教你。”
槿知顿时期待起来。
旁边躺椅上庄冲，突然掀开盖在脸上身上报纸，大声喊道：“也要学！”
驾驶舱里萧穹衍探头出来：“教你教你！”
——
她抬眸，又看见他穿军衬衫模样。
于是低下头，看着水面。
脑子里，却浮现这几天两人相处情形。
他表现得完全像个标准男友，地球男人追女友会做事，他真都有做到。但是又有他细致温柔在里头，再俗气事——譬如带她看恐怖电影——他也做得丝不苟。
槿知唇角微勾。想起这个周末出发前，冉妤还惊讶地问：“你要去旅行？老实交代，是不是跟你那个二十四孝男友去？”
艘船，静静停靠在海岸边。随着海浪，轻轻摇动着。
星辰与月亮照耀着海平面，银光点点，宛如幕幽静梦。
槿知靠在船舷上，望着大海。
脚步声渐近，她回过头，却是微怔。
应寒时穿件衬衫和长裤，正走向她。但那衬衫跟平时不同，是铁灰色，纽扣像是某种晶石做，暗光沉亮，并且直扣到脖子上。双肩有藤蔓花瓣图案肩章，右臂也印有徽章。
对于靠近她这件事，他倒是越来越娴熟自如。
槿知转过头，继续逗鱼。
约莫是海底极寒，窗户上很快凝结层水汽。槿知便伸出手指，点点地抹去。
应寒时目光，就从她脸上，落到她手指上。
纤细、白皙而柔软手指。
水下。
这大概是他们另艘战机，银白色流线造型，有螺旋桨和尾翼。槿知觉得非常漂亮。也不知道平时应寒时他们把它藏在哪里。
四个人搭乘战机，从岸边入水。已经往下潜行很长段时间。
机舱里并不宽敞，萧穹衍坐在前面驾驶，庄冲凑在他身旁，两人已玩得不亦乐乎。
槿知坐在窗边，看得很入神。
她甚至都没有否认，而是自自然然地答：“怎
，不行啊？你也跟你流浪汉男友去啊。”
“槿知你混蛋！”
……
“小知，想学开战斗机吗？”
槿知愣，抬眸望着他：“想。”
他走到槿知身边，伸手解开脖子上纽扣。
槿知：“这是军衬衫？”
应寒时点头：“到飞船上去，穿军装更自在。”
“哦。”
萧穹衍早说过，他有职业病。槿知觉得，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控”切跟军事有关东西。制式衬衫、白手套、最快车……去他家几次，每次他都在看地球人军事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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