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妤走在他们身后，低着头，心中泛起许多念头，有些恍惚，但也有些坚定。
很快就走到
别墅门口。小道上路过
保安，看到这四个人，难免多看几眼。但也没有过来多问。
应寒时打开门，说：“就在楼上。”
林停在门口，目光扫视
周：“里面没有人？你机器人呢？”
应寒时静静地答：“
并不能确定，定能战胜你。所以已将他们驱散。”
——
江城。
战机以极快速度掠过天空，远远望去，地面人只会看到道残影，以为是云，或是飞机飞过留下痕迹。
长江、大桥、林立楼宇。还有细密得看不清车辆和人群，这些都如同浮光掠影般，从众人眼底晃过。谢槿知刹那有些恍然，原来这个真实而繁荣世界，已经离她如此遥远。
战机停在湖边密林深处。这里并不隐蔽，但是已无暇顾及更多。
大势已去。
这就是谢槿知此刻心中确切念头。
破损战机，平稳而寂静地航行在天空中。唯有呼呼风，从被林撞穿舱门，不断地灌进来。
已是中午，阳光明亮刺眼，透过玻璃，照在人身上，慢慢就变得发烫。谢槿知和冉妤坐在后机舱地上，谁也没说话。而前舱，应寒时坐在驾驶位，脸色清寒，动作无声。林坐在副驾驶位上，如今整个机舱都在他控制中。他脸色淡淡，不见反败为胜喜悦，但绝对阴沉难测。
谢槿知尽管恨他入骨，恨他将应寒时和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虽然贵为皇帝，意志当真坚韧如铁。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居然都能迅速判断，想出办法，死地求生。萧穹衍说过，皇帝心思深沉，狠辣果决，看来当真不假。
林就没说话。大难临头，保全手下所有人，确是星流直以来愚善作风。
林让应寒时进去拿，自己和两个女人站在屋外。
他相信应寒时不敢也不能再玩任何花招。
很快，应寒时就出来。动作平静地将晶片和基因箱交给他，然后把谢槿知拉到自己身后，四人对峙着。
林验明正身，嘴角终于露出丝笑意。许是因为回到真实世界，晶片光芒，似乎都比虚拟空间里要明亮纤细几分。他抬起头，看着他们，脸上笑容褪去：“走。”
应寒时别墅，就在离湖不远地方。他和谢槿知走在前面，这次，林和冉妤依旧跟在后面。
这次，大概终于已没有退路。
谢槿知握紧应寒时手。而他脸色肃穆，眼眸沉黑沉黑，直没有说话。这让谢槿知有些难受。她想要告诉他，败则败矣，他已如此尽力。她想要他不再沉默，想要他不必自责。
而现在，他们两个活下去，才是最重要。
像是察知她情愫，应寒时侧眸望着她，然后将她整个手都握在掌心里，非常温柔有力。谢槿知心口微微疼，却对着他，露出平静笑容。
“星流，再有任何轻举妄动，先杀她，再杀你。”林缓缓地道。
应寒时静默片刻，答：“不会。”
“晶片和基因箱在哪里？”
“江城。”
机舱里再无人说话，谢槿知望着应寒时背影，胸口阵阵发堵。蓦然手被人握住，她转头看着冉妤。冉妤目光复杂，深深地望着她，两个女人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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