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已经七年。
现实世界里
七年，虚拟世界却已轮回七百次。
最初，
年等于年。
后来，虚拟空间越来越严密，循环越来越快。那是个疯狂而可怕世界，那也是个宁静而遥远世界。到最后，现实中几天，虚拟世界中已是个轮回。
机器人记忆永远是清晰，分毫毕现，不会随着时间磨灭。萧穹衍还清晰记得，当年，在最初虚拟空间里，因为空间突然崩塌，因为洪水突然席卷，应寒时是如何失去谢槿知。从虚拟空间出来后，他又是如何地失魂落魄。
萧穹衍抬手捂住脸，终于哽咽：“指挥官，
不辛苦，你才辛苦。”
应寒时却依然只是温和地笑着，站起来，负手望着星空。
“答应她事，心甘情愿事，永远不会有辛苦感觉。只是……”
“只是什
？”萧穹衍有些恍惚地站起来，望着应寒时背影。
应寒时静默许久，缓缓低下头。
，再把热腾腾饭菜都放上去。三菜汤，他没敢做太多。因为他知道顶多再过天，应寒时肯定又要走。
月亮升上天空，清透月光与廊下灯光交织在起，柔和又朦胧。溪水潺潺，是这片森林里唯声音。两个人相对坐在桌前，只有个人吃饭。应寒时神色依旧很平静，吃得不急不缓。萧穹衍看着他修长手指，握着筷子，落在碗碟中，都有点晃神。
“青菜有点咸。”应寒时忽然开口。
“哦、哦，下次改进。”萧穹衍立刻说道。
应寒时微微笑，继续安静地吃着。
后来，空间中谢槿知，就拥有时空裂缝。
次次，又次。
最初设定虚拟空间，为骗过林，时间是个月。
后来，时间不断扩大。
有几次，萧穹衍、谢槿行、庄冲也进入空间，协助营救。再后来，当他们出来时，空间里却生出虚拟
“只是，真非常思念她。”
萧穹衍忍着没有哭出来，慢慢地，难过地问：“这次，问题出在什方面？真没办法救她出来吗？”
应寒时抬起头，望着寂静灰暗树林深处：“虚拟空间，始终处于不断变化、发展和完善中。们从外部计算、施加能量场，依旧无法加强它稳定性，无法在最后关头，让能够救她出来。”顿顿，他又说：“与前几次样，虚拟空间与小知意识，依旧互相影响着，逻辑不断趋于严密。她深信自己从小就拥有时空裂缝，每当空间开始新轮循环时，她依然沉沦其中，没有记忆。”
他看着脚下透彻而纷乱流水：“也样。空间太大，太深，意识，也察觉不到，直至……分离时，们才明白过来，而她依旧选择将推出虚拟空间。”
应寒时说得很平静，三言两语，就概括整个过程。萧穹衍却听得心头阵阵寒意，他望着应寒时依旧年轻而清俊容颜，越来越平静容颜，脑海里只冒出个念头——
“下次可以做多点。”应寒时又说，“很饿。”
萧穹衍用力点头。
过会儿，突然觉得难过得不能自已。
他低下头，没再看应寒时。
应寒时像是察觉到，又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很快他就吃完，将筷子平放在碗上，说：“小John，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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