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正困得如同游魂
样，往嘴里夹粉，迟
两拍才反应过来：“车祸？”
“是啊。”何静把手机递给她。
“永正集团营销总监程薇薇及友人
木寒夏笑：“哎，
看你
意识还挺清楚嘛，说后半句。”
他却没有再说话，闭着眼，眉头也轻皱在起，似乎很痛苦，握着她手也更紧。木寒夏到底还是觉得他挺遭罪，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放心，真不会走，会陪着你。”
他没有说话，也没动，呼吸均匀，竟像是睡着。
又等会儿，终于听到救护车声。木寒夏把手从他手掌里轻轻抽出来，拿起手机，想着等会儿要把照片交给警察，忽然又低头。
灯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落斑驳而安静剪影。虽然他西装凌乱，身上还有血迹，样子有够狼狈。但木寒夏依然觉得，他侧脸比她见过任何男人，都要有味道。
男人闭着眼，嘴角微扬，不说话。
木寒夏只好任由他握着手。
不过她知道，他此刻估计神智确有些不清。刚才救他出来时，表现得那
镇定，现在迷糊，倒知道要依赖她。
时间分秒过去，深夜里，渐渐起风。他眼睛始终闭着，木寒夏低头打量着他。
男人额头宽阔，眉峰很高，鼻梁也很挺拔。不是那种浓墨重彩帅，相反，他五官线条很简洁，透着种硬朗清隽味道。
”说完刚想起身，去包里拿瓶水给他，倏地，手被握住。
木寒夏怔。
他定定地看着她：“别走，在这里照看。”
木寒夏条件反射就想把手抽回来，可别看他受重伤，到底是男人，木寒夏居然没挣脱。而且他手居然比她还白，又大又修长，看也是双养尊处优手。
木寒夏只得说：“没走！松手。”
木寒夏举起手机，偷偷把他拍下来。
——
乐雅超市上班时间是7点，木寒夏昨晚3点才从派出所回到家里，黑着两个眼圈上公交车。
到超市楼下早点铺，她有气无力地要碗米粉，刚扒两口，何静就来。
何静风风火火在她对面坐下，脸洋溢八卦之光：“哎阿夏，你看新闻吗？昨天半夜们乐雅死对头、永正集团千金小姐程薇薇，出车祸！”
“如果油箱漏油爆炸，你就自己走。”他闭着眼，忽然又说道。
木寒夏微愣，答：“放心，刚才专门留意过油箱，暂时没有漏油。而且真要爆炸，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会背着你起走。你朋友就顾不上。”
他沉默会儿，忽然嘴角勾勾：“你有那大力气？手腕那细。”
木寒夏说：“那你就看走眼，是在超市干粗活营业员。”
他淡淡地说：“骗子。”抬起眼皮看看她：“没有这漂亮机灵营业员。”
他根本不依，仍然把她手攥得牢牢。木寒夏每根手指，都被他手指交缠住。而他那双眼，微开微阖，看样子意识也有点迷糊。
“救护车到之前……”他忽然喃喃低语般道，“你如果走，就讹在你身上。”
木寒夏：“……”
这人！她到底救个什人啊？
“你……你怎讹？难道告诉警察，以区区肉身，撞飞你们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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