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上工作需要交接,生鲜科最近又比较忙,所以木寒夏要再在超市里站几天岗,才能到市场部去。
这是个阳光静好早晨。这几天,木寒夏在糕点柜台顶班,很清闲。不过她是个闲不住人,很快就开始跟师傅学做饼干。
这个时间,超市里顾客还很少。头顶上方喇叭,放着陈奕迅《十年》。木寒夏跟着轻轻哼着,她唱歌是很不好听,用何静话说“像小孩子样找不到调”。
柜台玻璃折射着柔和灯光,浓腻温热香气往鼻子里钻。木寒夏弯腰,将盘刚烤好饼干,放进去。嘴里刚唱道“十年之前,不认识你,你不属于……”,就看到柜台前出现双笔直长腿。
那人穿着西装皮鞋,站在那里没动。
孟刚也笑,端起茶慢慢喝口:“今后有什打算?”
木寒夏看着他神色,试探地答:“之前向人力资源部提过申请,想到市场部去工作……”
“已经批。”
木寒夏愣,巨大喜悦,却是混杂着些许甘苦喜悦,下子从心底冒出来。
“孟总,……”她顿,深深向他弯腰,“谢谢、谢谢您。”
缸里,水泵汩汩响着。他手里握着个茶杯,屋内有茶香和烟味交织清淡气息。看到木寒夏敲门进来,他只微微笑:“坐。”
木寒夏有点尴尬地坐下来,心想大boss总不至于因为她打盹,就把她拎上来。这种事,通知声主管训斥她就行。
她心有点突突地加速跳着。
结果孟刚第句话就问:“昨晚没睡好?”
他嗓音低沉温和,听着并没有责备意思。木寒夏脸却有点红,耳朵里反而无比清晰听到鱼缸里水花声,她低着头,轻声答:“嗯,孟总,下次不会。”
木寒夏饼干还没放好,也不急着起身,乐呵呵地说:“先生,想买点什?这是新烤饼干,尝尝吗?”
饼干是她刚学做,虽然模样朴实点,方方正正灰扑扑,但味道还不错。
“这难看饼干,会不会毒死?”那人说。
木寒夏微怔,抬起头,就撞见双漆黑幽沉眼睛。
“平时看你嘴挺能说,今天结巴?”孟刚那深深眼睛里,也有点笑意,朝她点点头:“小姑娘,好好干。”
木寒夏整个人还处于乐开花情绪中,嘴上却答:“孟总,已经二十二岁,不是小姑娘。”
“这年轻,在面前还不是小姑娘?”他说。
——
个月后。
她还穿着红色制服,只是要上楼见孟刚,摘掉帽子,露出柔顺马尾辫。许是因为走得急,又或者是心里紧张,她额头浸出层细汗。而因为肤色白,脸上脖子上都是象牙般细腻颜色,微微浸湿,露出些许润润红。她低着头,平素乌黑眼睛低垂着,睫毛却显得密而长。同样白皙双手垂落身侧,轻握成拳。
过会儿,她才听到孟刚说道:“别紧张,孟总今天不是要责怪你这件事。以后注意就行。”
“谢谢孟总。”木寒夏嘴角偷偷弯起,马上又放下,抬头脸正色地看着他,“那孟总找……”
孟刚盯着她:“你自考本科文凭下来?”
木寒夏不好意思地笑笑:“嗯,前几天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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