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臣冷冷笑说:“自保?这位张同学,你是心袒护她,有没有想过,她走这步,有多狠多利落?呵,初生之犊不怕虎。她仅仅靠几条数据曲线,就找到价格差和时间差,立志把荔枝卖出个逆市价格。她如果成功,几个月计划效果,投入几百万资金,都会打个折扣。不仅顾客会有相当部分回流到乐雅,甚至会伤害永正信誉。顾客难道不会想,乐雅能卖5块,永正为什还要卖10块,这不是在赚,bao利吗?有什理由放过她?难道是来做慈善?”
张玉磊脸色又青又白,答不出来。林子里变得静静,只有月光稀疏地洒在两人脚下。
张玉磊忽然感到阵无力难过,他蹲下来,慢慢地说:“林莫臣,她跟说起过你——她把你当朋友。”
林莫臣静会儿,答:“知道。”
张玉磊霍地抬头看着他:“你这做,她不会原谅你!”
仓库里。
月色清朗,土地松软,湿热空气扑面而来。张家自建房屋门口,也是小片荔枝林。林莫臣穿行其中,这环境如此静谧清新,他大脑里仿佛也变得格外清净。
然而他就想到木寒夏。想起是那晚,两人被困在仓库里,周围昏黑片。他看到她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很纤细也很无助样子。
林莫臣垂下眼眸。明天过后,她大概会哭。因为被他打到谷底,再也无力还击。
想到这点,他并不会感到心软或者后悔,他心中,只有片平静空旷。
然而迷雾般夜空下,他只看到林莫臣沉黑如水眼睛。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拥有副铁石心肠,跟他眼神同样难以动摇。他脸上,甚至浮现丝意味不明笑意。
“不,她会记住。”
木寒夏在次日深夜抵达江城。五月夜风,还有些冷,她却毫不在意。她心里就像揣着团火,跳跃,忐忑。只等这团火真正燃烧殆尽后,她可能才会得到平静。
她也没有困意,本该回家睡觉,却不想去。索性搭夜班公交车,直接去超市仓库。还有四五个小时,天就亮,荔枝也该送到。
超市有人值班,让她呆在传达室里。她手机在路上就没电,这会儿才充上电。她抱着双膝,坐在冷硬陈旧木椅里,身上随便搭件外套。她抬头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急促脚步声。林莫臣站定想要避开,但是已经来不及。张玉磊狠狠拳,已经砸在他脸上。
林莫臣踉跄几步,才站稳。张玉磊这几年没少干体力活,力气不小。林莫臣却是养尊处优惯,人又削瘦。这拳只打得他鲜血直流,脸上、衬衫上,瞬间到处都是血迹。林莫车用手挡着脸,冷冷道:“你疯?”
张玉磊到底是个温儒性格,打出这拳,对他来说已实属不易。但他又不能如此善罢甘休,只站在这影影绰绰荔枝林里,愤恨地瞪着林莫臣:“你怎能这对她?你怎能在她背后插这刀?你于心何忍?”
林莫臣掏出纸巾,神色淡漠地擦干血迹,按住鼻子,只露出那双幽冷眼睛:“呵……她难道不是背着,来海南给设置陷阱?”
张玉磊时语塞,但立刻又说道:“那不样!她马上就要被领导排挤走,她是为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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