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莫臣出来时,木寒夏已关灯,只留盏台灯,人背对他躺着。林莫臣
“不知道……”她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老方真不知道,现在人生,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有些人,以为很容易就能舍弃,可事到临头,他捅刀,还在怜惜他……”
老方轻轻叹口气,隔着桌子,拍拍她肩:“孩子,不要这样,这样就不像认识你。人生,确会有很多艰难选择。爱情、仇恨、利益、前途、同情……这些都会遮掩们眼睛。但为什有人人生,总是往无前、酣快畅意,令人羡慕?有人却总觉得人生蹉跎,踌躇不得志?”
木寒夏抬头看着他。
他说:“因为前者,总是善于自省。他能放下那些功利、情绪,拨开云雾,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渴望那条路,并且坚定地为之奋斗。其实人生路、人生选择,哪有什对错?从来就没有。木寒夏,冷静下来,看清你心里那条路。它其实早就在那里,睁开你心里那双眼睛,看见它。”
——
老方笑笑:“他这人辈子让很多人倾家荡产,就当是他也做件善事。想他做这个决定,心情也是愉快。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事,这大功劳,在你男朋友面前,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鼠辈领。回去还不跟他扯扯皮?”
木寒夏静许久。老方就看到她那白皙纤细手指,握茶杯又放开,然后又握住。他也不问,安静喝茶。
“老方,能不能拜托你件事?”她说。
“什事?”
“这件事,如果林莫臣不问,就不要跟他提。”
也许是改变主意吧。”
老方静静地喝几口茶,又问:“那个叫程薇薇女孩,昨天也在咖啡馆?”
木寒夏心头动,答:“是。她跟着去。”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老方,居然瞪她眼,说:“你怎这糊涂?给风臣注资mk,就是伯特公司!”
木寒夏彻底愣住。
这晚,夜深人静时,木寒夏倚在床边发呆,忽然听到门被门卡刷开声音。
她抬头望去,就见林莫臣拉着行李箱,走进来。
木寒夏:“你干什?”
他把行李箱放在墙边,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只穿着衬衫西裤就进洗手间:“们没必要开两间房。已经把另间退。”
木寒夏还没来得及说什,洗手间已经响起他洗澡水声。
老方微怔,放下茶杯:“为什?”
木寒夏低下头,看着杯中微微荡漾水面,水中映着许多模糊东西。她说:“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就更加不会让走。”
老方静默。
木寒夏端起茶,口喝干。终于还是有点掩饰不住自己情绪。
老方开口:“决定要去读书?”
……
壶茶两人已慢慢喝完,窗外阳光也越发寂静。
木寒夏关切地问:“伯特现在怎样?他……还能醒吗?”
老方叹口气说:“他病本来就不乐观,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不过,们这个朋友,在投资界纵横世,他也看得很开。要不还能跑来中国度假?你不必为他担心,如果病情有进展,会通知你。”
木寒夏:“嗯。没想到是这样,他真把投资给风臣。好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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