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全身湿透,跌坐在廊道上。他低着头,看不清脸色,手撑着廊桥也爬上来。身上衣服已不成样子。木寒夏没办法多看他眼,她爬起来就往来时路走去。
“林莫臣,们再也不要见面。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们完,彻底完!们再也没有以后,没有!你别再找,永远不要找!”
她丢下这些话,就像被鬼追着似,拼命往远处跑。春天风原来还这冷,吹得她全身如同在冰窖里,每根骨头都在痛。她泪流满面,可又仿佛终于解脱,也终于失去心中那讳莫如深希望。
她直跑直跑,身后终于没有脚步再跟上来。
他没有再跟上来。
水天色,在他身后成为背景。他眼眸无比深邃静漠。
“木寒夏,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是个非常心狠手辣女人。”
木寒夏含着泪,轻笑道:“没有,你是第个这说。”
他也笑笑,指自己胸口:“是,也只有这里,你想插刀,就能插刀。”
木寒夏眼泪下子掉落,他那平静话语,却令她瞬间有情绪即将失控感觉。她非常安静地伸手按自己脸,将眼泪拭去,然后说:“看们也谈得差不多,也没什要说。走,林莫臣,再见。”最后尾音,几乎已经变调。她转身快步就走。谁知刚走出几步,他脚步声已经逼近,把就抓住她。
她直跑到酒店门口,这时恰好有辆空出租,有客人下车。她拉开门就坐进去,出租车司机惊讶地看着她苍白至极脸色和浑身水。可她声音却无比冷静:“师傅……走吧。”
——
林莫臣在原地,不知站多久。
然后他从这水草丛中,跑出来。跑到停车场,发动车子,就往来时路上冲。然
木寒夏很清楚,这纠缠下去,只会更痛苦。她也绝不能让自己心软,就此留下。于是她狠心,用力将他推。林莫臣看着她狠绝执拗脸色,只觉得前所未有心头巨恸。他手指几乎要勒进她血肉里。
可是木寒夏抬头,却看到他脸色。灰白天光,浮动云,漫无边际水和草里,只有他脸,无比英俊无比接近。那双眼,那双她仰慕过千万次深沉双眼,眼中有很淡很暗层水光。
她情绪瞬间无声崩溃,全身如同木雕,呆立原地。可他眼中闪过,却是比她更狠绝眼色。他抱着她,突然就跳进旁边水里。
木寒夏整个人都懵,大口大口腥涩水,从口腔鼻腔灌进来。天空看不清,她埋在水中,只见摇晃水光,满眼都是丛生植物根茎。她被缠绕其中,根本就无法逃脱。从未有过溺水痛苦,瞬间将她淹没。
惊心动魄挣扎住,他手臂不知从哪里伸过来,把将她腰抱住。木寒夏又恨又怕,被他抱得很紧,她本能想推开他,可又不得不抱紧他。他根本不管她挣扎和痛苦,在水中狠狠地吻她。木寒夏难受极,湖水,水草,还有他力量,仿佛都通通往她胸腔里灌。她在水中无声大哭起来,直呛水、呛水。直至他终于舍不得,把将她头扶出水面。她拼命推开他,双手抓住廊桥边沿,用尽全力往上爬。林莫臣伸手就托住她身体,把她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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