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木寒夏正站在水流盈盈
护城河边。手扶着汉白玉栏杆，头顶是深黑夜空。身旁绿草寂静，林莫臣就站在她身旁，似是安静地眺望着远处。
她并不想跟陆樟多谈，刚要含糊带过，却听陆樟放低
声音说：“师父，今天这个日子，你不陪
庆祝？”
木寒夏怔
下，刚要开口说行，赶过来。冷不丁林莫臣忽然就侧过头，用力地吻住她。他唇染着夜色微凉，嘴里却是湿热。木寒夏未出口话变成嚅喏声音。她伸手想推开他，可林莫臣多坏人，抱住她腰，吻得更用力。他眼睛里映着夜光，看不出是否在笑。然后他拿走她手机，轻轻“呵”声，直接关机。木寒夏哭笑不得，想抢哪里抢得回来。他把手机收进自己口袋，低头继续吻她。木寒夏开始还不满地推他，后来心想算算，安静地与他在护城河边相拥着，享受这个吻。
陆樟正等着木寒夏回答，那头却突然没声音。然后就是些细碎声响。可是林莫臣那句“呵……”他却是听得清二楚。
手机里传来盲音，他静静地看着。这时有人探头过来，见他打完电话，笑着问：“陆总，可以去吃吗？”
陆樟坐在办公室里，正翘着二郎腿，在接父亲电话。
“嗯……今天业绩是不错。”他懒洋洋地说，“还行吧，爸你也别太高兴，小心血压升高……好好好，乌鸦嘴还不行吗？知道，会感谢师父，待会儿就请她去吃饭。谦虚？谦虚两个字怎
写不知道。嘿，你别又生气啊，逗你玩。好，挂，您快去遛狗吧，马上去尊师重教。”
挂电话，陆樟简直是身心舒泰。业绩爆成这个样子，超出他和木寒夏预料，也超出所有人预料。从下午开始，他就开始接到各大合作企业负责人道喜电话。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事，他多少也有些飘飘然。
他看看表，10点半。像木寒夏这种老黄牛，肯定还没走。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她办公室门口，却是怔。门关，灯也关。人居然走。
正好身边走来冯楠和几位经理，笑着对他说：“陆总，今天大伙儿都没有好好吃饭呢，您是不是请们去吃个宵夜，庆祝下啊！”
陆樟笑笑，双手往裤兜里插，走过去。然后他脸上笑容渐渐凝固住，等走到众人中时，又有人寒暄问他想吃什。陆樟突然就变脸，几乎是大吼道：“吃你妹啊吃！”
众人面面相觑。他却已寒着脸，大步个人下楼。
——
夜色清澈，木寒夏与林莫臣在护城河边，继续踱着步。今晚是他带她来这里，是以木寒夏才知道，原来北京城中还有这样幽静古意去处。木寒夏
陆樟答：“行啊，等会儿，打个电话。你们先定地方。能叫多少人，叫多少人。”
大家片欢呼。陆樟却走到旁，靠在窗边，拨通木寒夏手机。响几声，她才接起。她那边很安静，嗓音也柔柔和和：“喂，陆樟。”
陆樟笑，抬头看着晶莹剔透水晶灯：“去哪儿呢？大伙儿等着你吃宵夜呢。”
木寒夏顿下，说：“就不过来，这边有朋友。改天再请大家。”
陆樟盯着灯，笑容不变：“这样啊，什朋友啊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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