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没有多说话。木寒夏低头看
眼手表，不到六点，天也没全黑。即使出去开得比较慢，两个小时应该也能开出山区。到时候就能跟林莫臣联系，他肯定已经到贵州，甚至到苗寨附近。很快就能见到他。
——
“路通。”孙志说，“但是山里
天气说不准，现在通，据说路上情况也还好。万
明天再下雨，发生滑坡，说不定又会封。”
林莫臣抬起头，看到车外，道路已经通畅。对面车道开出来车，远远比进去多。应该都是刚从景区“逃”出来。路旁，有几名武警在维持秩序。他们前方，还有几辆抢险车和辆救护车在往里开。切都还显得平稳有序，只是几乎没有私家车在往里开。
“
进山。”林莫臣说，“你……”
“因为你们也看到，山里天气是说不准。现在雨停，路抢通。但今晚和明天会不会下雨，还不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再下雨，路又可能封起来？”有人问。
老板娘点头。
这时，之前跟木寒夏聊过那对年轻夫妻，拖着行李走出来。女热心地问木寒夏：“你开车来还是坐车来？要不要跟们起走？”
木寒夏想，如果再多滞留天，又跟林莫臣联系不上，只怕他会冒险进山。而且现在路通能出去，明天路还不定是通，情况也不定会变得更好，说不定更糟。主意定，她说：“没开车，你们能带出去吗？”
“路通！”
傍晚时分，木寒夏得知这个消息。这时雨已经基本停，旅店客人中有心急，拖着行李就往外走。
“你车停在哪里？”有人交谈着。
“就在山顶附近停车场。”
“们也是，走吧。”
“跟你起去。”孙志答。
林莫臣便点点头，也没有多话。这种山路，孙志比他开得好，驱车平稳驶入暮色里。路上，几乎只有他们辆私家车，与所有车辆逆行着。
那对夫妻答应下来，木寒夏立刻去收拾行李，跟他们走。
暮色点点笼罩着苗寨。那对夫妻开是辆两厢雪弗兰，从山顶狭窄公路，开始盘旋而下。雨后湿意扑面而来，此刻三人心境，大概都与进山时完全不同。来时，是阳光明媚，温和而惬意。现在，江里水还是浑，路上有不少私家车，在跟他们往相同方向行驶。远远望去，还可看见山脚大巴车站，聚着堆人。不知何时那些人才能回家。
慢慢地，他们下山，开始进入漫长盘山公路。好在现在是淡季，他们出发时间也比别游客晚，所以路上车并不多。但是沿途，已可见到许多武警树立滑坡警示牌，开始看到路上有堆堆被清理到旁泥石。
“开小心点！”年轻妻子嘱咐道。
“知道。”丈夫答。
很快客人就走半，还有些人在踌躇观望，不断向老板娘咨询。
“现在走有危险吗？”木寒夏问。
老板娘答：“不好说。不过路通，应该是情况稳定。但这种事，谁也不能说百分之百有把握。”
木寒夏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那明天再走，情况会不会更好？”
老板娘依然答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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