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工作里,心思千回百转。对他,却从不耍心机,直来直去,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成为他女朋友后,从来也只把颗赤诚简单心放在他面前。
可这次,在分离个多月后,却不着痕迹,又或者是漏洞百出地,暗示着他。
她想让他去看她,才说那些话。可又舍不得真影响他工作,所以万般欲言又止后,最终只剩句苦中作乐微笑自嘲:
……给块袈裟,就可以去当灭绝师太啦……
想到这里,厉致诚只觉得阵胸闷。
在这两个月里,他也曾差点就放下堆积如山、火烧眉毛般紧要工作,飞过去看她。
那是她刚出差个多月,有天夜里,她给他打电话。那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刚结束天会议,满身疲惫。听到她声音,却如股清泉浸入夜色里,心情疏懒。
聊会儿工作,就听她讲白天发生件小事。
“今天哥给打电话,问起咱们。”她说。
“哦?”他揉着眉心,闭着眼,轻声问,“聊什?”
两人就这吻着吻着,同时进行着毫无意义零碎交谈。厉致诚就这把她放在自己身上,“欺负”够本。不知不觉,个小时过去,下班铃也响。厉致诚这才从她胸口抬起头,抬眸看着她。
林浅现在已经完全像只煮熟虾子般挂在他怀里,又软又红。他盯着她,手上动作未停,缓缓将她衬衫纽扣扣好,又低头在她唇上啄:“你先去停车场,在车上等。”
“嗯。”林浅接过他手里车钥匙。明明已看过他千百遍,再触到他目光,却依旧心头发软发颤。想起今天竟在他办公室里缠绵个多小时,更觉荒唐、紧张又甜蜜。
她站起来,转头又看他眼,这才清咳两声,走两步,顺手拿起桌上他茶杯,喝大口,润润干涸喉咙,然后才走出去。
而厉致诚衬衫也有些凌乱,坐在沙发里,直目送她走出去。这才站起来,整理下衣服。待身体因她而起热意褪去后,才坐回老板桌后,把蒋垣叫进来,把那几个文件批好给他。
静默片刻后,他叫来蒋垣:
“订张明天最早机票,去南京。
林浅当时似乎酝酿下,才笑着说:“他问咱俩发展得怎样,就说最近直在出差啊。他现在肯定得意啦,咱俩没见面,自然也不能突破他防线发展……”
她就跟闲聊似,语气淡然地讲着。见他沉默不语,她又嘀咕句,跟开玩笑似地说:“还跟他说,给块袈裟,就可以去当灭绝师太啦。”
……
这是个很温馨很普通通话。电话里她依旧婉约可爱、斗志昂扬。
可挂电话,厉致诚看着手头资料,却半天没有翻动页。
然后低头看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他拿起西装外套站起来,又端起桌上她喝过水,仰头缓缓喝完,这才走出办公室。
——
林浅嘴里抱怨厉致诚不想她,而心里也觉得,厉致诚把事业、把爱达放在她前头,自制力很强。尽管他先追她,时至今日,他却是这份感情里,收放自如那个。
但林浅不知道,厉致诚心里很清楚,并非这样。
他并非把事业放在她之前,也并非对感情,完全能做到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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