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靳言
书房，迎面就是个超大书架，堆满
箱箱盒盒文件，几乎快顶到天花板，十分壮观。
简瑶站在薄靳言身旁。他站得笔直，伸手从最上层，取下来箱文件。简瑶注意到，这箱体积比其他都要大，箱体侧面用英文写着行字，翻译过来是：“2007-2011，加利弗利亚洲，鲜花食人狂。”
薄靳言抽出叠卷宗，快速翻看。简瑶盯着他侧脸，问：“孙勇为什
要留下这样讯息？”
“不是他。”薄靳言头也不抬答，语速极快，“这组密码虽然简单，凭他大脑却想不出来。而且以他幻想模式，即使要留下讯号，也应该是类似杀手图腾、圣堂骑士之类抽象符号。”
简瑶心头微惊：“难道孙勇只是个傀儡，还有个人在背后指使他犯罪？”她看眼他手中密密麻麻尸体图片，静静问：“你在美国犯人？”
自上次看房子后，简瑶就没来过。只见屋内灯光暗柔，迎面就见窗边层层叠叠黑色窗帘，跟上次摆设并无二致。唯有客厅正中，多个瓷白洁亮浴缸，十分突兀。
那浴缸足有她家两倍大，里面还有满缸水冒着热气。显然薄靳言刚刚就是在这里洗澡。旁边小方凳上，还放着个高脚纤长玻璃杯，盛满橙黄透亮……花茶。
这时薄靳言已经在沙发坐下，浴袍下长腿交叠着，眉目清冽望着她：“说吧，什事让你半夜穿着睡衣来
家？像……”他目光淡然滑过她脸庞：“只受惊小鸟。”
简瑶在他对面坐下，注视着他：“李熏然给你发邮件，关于血数字。”
薄靳言从茶几下方拿出个银色笔记本，放在腿上。长指轻敲几下，盯着屏幕，脸色冷寂下来。
深夜，公寓楼梯间静得渗人，唯有灯光白亮如昼。
简瑶望着面前漆黑厚重大门，想起刚刚猜出暗语，心头还有阵阵寒意冒出来。
按门铃，半阵却无人来应。
“咚咚咚——”她又敲门，闷重而急促。
这时手机却响，是薄靳言，低沉嗓音有点懒散：“梦游？现在是点。”
薄靳言摇摇头，眼中浮现丝讥讽笑意：“NO，变态可以与生俱来，但不会是蹴而就。孙勇变态行为与他二十九年成长背景相符。并且最早几次杀人，比回国时间要早——回国、回潼市都是临时决定，所以他犯罪，不可能是受人教唆挑衅。”
简瑶点点头，同时又看着他清冷面容——他那时候忽然回国，应该跟那场重病有关。
薄靳言继续说
只过几秒钟，他就抬手合上屏幕，把笔记本往边上扔，站起来。简瑶注意到，他眼神变得十分漠然，白净脸，仿佛也透着寒气。
她轻声说：“如果换成最简单英文字母……”
薄靳言已经转身朝房间方向走去。
简瑶毫不迟疑跟上去。
——
“你在家？快开门。”
又过小会儿，门才打开。简瑶怔——薄靳言穿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站在门后。领口很宽松，露出小片白皙胸膛，还挂着几滴水珠。
他扫她眼，微微笑：“你可以改变主意，条件是明天早上给做早饭。”
简瑶：“不是……”他已经转身进屋。
简瑶快步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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