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遇潇洒而愉悦
走掉后，简瑶问薄靳言：“医嘱是什
？”
薄靳言换上
黑色睡衣，直挺挺躺在床上，脑袋下垫好几个枕头，比平时高出
截。他脸干净而苍白，黑眸幽深盯着她。
傅子遇站在床侧，脸上噙着浅浅笑，问：“案子后续工作顺利吗？”
简瑶微笑点头：“顺利。”走到床边，看着薄靳言，话却是问傅子遇：“他怎样？”
“小伤。”傅子遇干脆答，“就缝二十多针。”
简瑶听得蹙眉。薄靳言也皱眉。
到楼下时候，透过种着碧植阳台，望进已经亮着灯客厅，她心情才渐渐暖起来。
下午她就接到傅子遇电话。
“医生要求他住院周。”傅子遇当时这说，“但是他完全不理，没人拦得住，只好送回来。”
掏出钥匙开门前，简瑶微微怔，拿出电话，打给刑警队长：“队长，两个凶案现场，还有章诚家里，出现异常情况吗？”
刑警队长沉声答：“没有，你说血字、英文，或者其他异常状况，都没有发生。放心。”
前面些年，还是过得去，父母、哥哥，都尽力照顾着他。
父母死后，变成哥哥个人责任。三十多岁男人，几乎所有积蓄都花在弟弟身上，也找不到对象。
后来终于结婚，但对方唯条件是——不能让弟弟同住。操劳多少年哥哥，终于也为自己考虑回。
可是怎办呢？私立精神病院太贵，公立轮不到床位。而且哥哥私心里，舍不得弟弟进医院怕他受罪。嫂子也不愿意让他进——进去指不定还会花什钱！那是辈子累赘啊！
于是就直拖拖拖。本来每个月，哥哥都偷偷去看弟弟几次。但最近老婆要生孩子，死活缠着他脱不开身，已经两个月没过去。而嫂子心里，也是有私心——巴不得丈夫从此不去，让那精神病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走丢不见踪影，再无联系……
“感谢你多嘴，你可以走。”他淡淡说，“随手关门，不要打扰
们，谢谢。”
简瑶瞪他眼，对傅子遇道：“别听他，起吃晚饭。”
被嫌弃傅子遇没有半点失落，反而微微笑答：“当然要走，难道还留下当电灯泡吗？对旁观你们热吻没兴趣。不过——”
他似笑非笑看着薄靳言：“你受伤之后乱动乱走，本来就加重伤势。现在请你务必严格谨遵医嘱。简瑶，你盯着他。”
薄靳言冷冷瞥他眼，简瑶则立刻答：“好，当然。”
挂电话，简瑶心情彻底松。
两宗案子过去，“他”依然没有出现，应该确是死。
太好。
推门进去，就见客厅里霞光映照，寂静无人。主卧那边倒是传来说话声。
她脱鞋进去，走到主卧门口。里头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朝她看过来。
而独守在小屋里弟弟，久等哥哥不来，原本今年就见严重病情，于无人知晓个人世界里，继续发酵膨胀，终于崩溃。
哥哥死，他想，要去报仇。
——
简瑶离开警局，已经是傍晚六七点钟。
夕阳斜斜映照着繁华喧嚣都市，每幢高楼大厦都显得金碧辉煌。她内心却只有阵阵倦怠，也许是通宵未睡缘故，又也许是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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