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漫不经心地问迷亭道:“这个叫金田人你认识吗?”迷亭本正经地回答说:“认识,当然认识,金田先生是伯父朋友,最近他还出席过游园会呢。”主人道:“嘿,你那个伯父是谁呀?”“牧山男爵呗。”迷亭更加认真地回答说。就在主人要说点什之前,鼻子马上扭转身子,瞧着迷亭。迷亭穿是大岛粗绢长袍,上罩旧时从外国输入印花布礼装外褂,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噢!您是牧山老爷那个什呀。您看点也不晓得,太失礼啦。丈夫经常讲他受牧山老爷许多照顾呢。”鼻子马上改用十分客气词儿,而且还外加上深深礼。迷亭笑着说:“哪里,不客气,嘿、嘿……”主人声不响,吃惊地看着这两个人。鼻子接着说道:“听丈夫说,关于女儿亲事,也真让牧山老爷操许多心哪……”“噢,是吗?”鼻子这说,迷亭觉得有点冒失,声音发怯。鼻子说:“本来有许多人家都想和们攀亲,可们不能不考虑自家身份,不能随便就许给个什人家啊。”“可不是!”迷亭这才放下心来。鼻子接着又面对主人,立刻改用不太客气口吻说:“就是关于这个问题,才想向你打听,听说有个叫水岛寒月人,常到你这里来,他到底是个什样人呀?”“你打听寒月,是为什?”主人用不太高兴口吻说。迷亭倒是蛮机灵,代为解释说:“大概是为她令爱亲事,想打听寒月君品行吧。”鼻子说:“如果你能说说,那就再好不过。”主人说:“那说,你是想把令爱嫁给寒月喽。”鼻子立刻顶撞主人句:“并没有说要把女儿嫁给他。还有许多家来求亲,不把女儿嫁给他也无所谓。”主人立刻回敬句:“既然那样,也就没有必要打听寒月事喽。”鼻子也摆出有点要吵架架势,说道:“不过,你也用不着隐瞒吧。”迷亭坐在双方之间,把他银管烟袋当作“军配团扇〔18〕”似拿在手里,内心里在呐喊:“干呀,干呀,见个输赢吧!”主人又从正面给鼻子头:“那说,是寒月提出非要娶令爱不可啰?”“他倒没有说要娶女儿。”“是你心里认为他希望娶令爱吗?”看来,主人心里分明知道,对于这样个妇女,只有用这种硬碰硬办法。鼻子说道:“虽然他还没有明白地提出来,不过,寒月先生恐怕也不会不愿意吧。”鼻子在几乎败下阵来危机关头勉强稳住阵脚。“有什事可以证明寒月爱着令爱呢?”主人挺挺胸脯,摆出副不饶人架势,意思是说:“要有,你说出来呀。”“哼,也差不多吧。”鼻子说。看来主人攻势并未奏效。这当儿,迷亭直以相扑裁判者自居,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场搏斗。可是由于鼻子方才这句话,挑起他好奇心,他放下银烟袋,往前凑凑说道:“是寒月给令爱写情书啦?这可太有趣啦,大过年,又多件逸话,这倒是个很好谈话资料哩。”迷亭在那里独自高兴。“虽然没有写情书,可比写情书还厉害哪。你们两位不是都知道吗?”鼻子味地冷嘲热讽。“喂,你知道吗?”主人像被狐狸迷住似问起迷亭来。迷亭也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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