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拣出其中
张，说道：“这个，肯定有趣。”鼻子说：“哟，还画着画哪，手倒是真巧！让
看看。”说着她仔细端详起来。“哎哟，真恶心死啦！这不是‘狸精’吗？为什
别不画，偏偏要画‘狸精’呢？可是，画得倒是不错，真怪，看就知道是‘狸精’呢。”鼻子多少有些钦佩样子。主人笑着说：“你念念上面写字！”鼻子用女仆读报腔调读起来：“旧历除夕之夜，山中狸精举行游园会，不断跳舞，其歌曰：‘来呀来／年三十晚上／游山人儿不会来哟／嘶砰，𠳭砰！砰，砰！”鼻子念完，大为不满地说：“这算什，这不故意涮人嘛？”迷亭又抽出张来，说道：“你会喜欢这张仙女吧？”看，原来是画着个仙女穿着羽衣在弹琵琶。鼻子说：“这个仙女鼻子太小
点。”迷亭说：“不，和平常人样嘛。且甭管鼻子，你还是念念写词句吧。”它词句是这样：“古时候有个天文学者，天夜里，他照例又登上高台，心看着星星，这时空中出现位美丽仙女，演奏世上绝对听不到美妙音乐，天文学者忘彻骨寒冷，听得入神。第二天清晨看，那个天文学者尸体上落满白刷刷霜花。那个喜爱扯谎老头儿说这是个真实故事哩。”鼻子念完后，说：“写都是些什，这有啥意思？这也算得上是个理学士呀。他最好还是读点什《文章俱乐部》类东西才好呢。”寒月被她贬得钱不值。迷亭半开玩笑地又递过去第三张：“你看这张好不好？”这次是在明信片上印刷着艘帆船，和其他明信片样，也是在明信片下边，写着点什。她念道：“‘昨夜码头上／二八小姑娘／对着岩滩群鸥／对着醒来海鸟／哭诉失去爹和娘／爹娘出海去打鱼／双双葬身浪花底。’写得真好，真叫人佩服。这不是很懂得风流吗？”“真是懂得风流吗？”迷亭说。“不错，写成这样，满可以用三弦琴弹唱啦。”鼻子说。“用弦子弹唱当然很地道喽。你再看看这张怎样？”迷亭左张右张地拿给鼻子看。鼻子满意地说：“不必啦。看这多，其他不看也可以。解啦，反正寒月先生不是那种粗鲁人就是。”看来，关于寒月事，鼻子要问大概都问完，她提出个任性自私要求说：“谢谢，麻烦你们啦。来这儿事儿，请你们对寒月先生保密。”看来，她采取方针是，关于寒月事什都要寻根问底，而关于自己这方面事嘛，什都不准向寒月说。迷亭和主人冷淡地应声：“唔。”鼻子站起来郑重地说：“不久会送点谢礼来。”两人把鼻子送到门口，回来以后，刚落座，迷亭和主人不约而同地发问：“这女人是个啥货色呀？”在隔壁屋子里，主人妻子，看来也忍俊不禁，传来吃吃笑声。迷亭提高嗓门说：“太太！苦沙弥太太！这不是‘俗套’标本来吗？庸俗到这步田地也真算到家喽。好啦，请不必客气，尽情地笑吧。”
〔19〕也叫橡实。栎树果实，可以酿酒、做豆腐。外壳可以制胶，是皮革工业重要材料。
主人用种大为不满语气狠狠地说道：“首先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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