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糊涂东西在世上还相当多,有什办法?先说金田夫人就是这样解释,她认为她女儿时常说寒月坏话,说什是个迷迷瞪瞪冬瓜脑袋等等,这肯定是内心里很爱慕寒月。”
主人听这个奇妙解释非常惊奇,不由得睁大眼睛,言不发,只像个街头算卦,直直地看着铃木君面孔。看起来铃木君似乎感到:“啊呀,就凭他这个样子,说不定会把事情搞糟。”于是赶快把话头转移到主人也能够理解方面去。
“老兄,你想想看,问题不是很清楚吗?人家有那多财产,长得又那漂亮,难道不是可以有许多合适地方嫁过去吗?拿寒月君来说,也许是很不错,不过从身份——不,提出身份也许不恰当,从财产来说,不管谁看,都不太般配嘛。可是她父母为她操心,特地要出面来向你打听,这难道不足以说明本人是对寒月有意吗?”铃木君确用番很巧妙道理来说服主人,这回看得出来,主人似乎也心服,这样他才放下心来。不过,他觉得如果在这种地方来来回回打圈子很可能又会遇上主人突然袭击,所以决心尽快把话茬往前引,早点完成使命才是万全之策。
感。由于他讨厌实业家,所以对实业家金田也确感到厌恶,但不能不说这是和金田女儿互不相干两回事,他对于金田女儿毫无恩怨。至于寒月,则是比自己弟弟还亲可爱门生。如果真像铃木君所说那样,两人互相爱慕话,即使间接阻碍也不是君子之所为。别看苦沙弥先生,他还是把自己当作君子——假如两人相爱——但问题正出在这里。为改变自己态度,首先必须弄清真实情况。
“说,那个姑娘真想嫁给寒月吗?金田啦,鼻子啦,怎都好说,到底姑娘想法如何?”主人问道。
“这个嘛,怎说呢,好像……嗯,大概是愿意嫁给寒月吧。”铃木君回答有些含含糊糊。原来他以为只要把寒月事儿打听来向金田复命就行,并没有问明金田小姐意向就来。因此即使是十分圆滑铃木君也不免有些狼狈。
“‘大概’说法,是含糊其辞。”主人不管对什事儿,总是不从正面敲锤子就不肯罢休。
“哪里,这怪说得有点不妥。小姐那方面也确是有意。不,这是真呀。哎——金田夫人对说过这样话,据说她时常说寒月坏话哪。”
“是说那个姑娘吗?”
“是啊。”
“岂有此理家伙,竟然说寒月坏话。既然那样,岂不是并无意于寒月吗?”
“问题就在这里哩。世上就是千奇百怪。故意说自己喜欢人坏话,也是有。”
“天下哪有这种糊涂东西?”主人听这样深入到人情机微事儿,竟毫无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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