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那样逻辑?别只顾说喝小豆粥,你那时说什要运动,每天晚上拿着竹剑到后边坟场去,胡乱敲打墓塔,结果不是让和尚给捉住,被狠狠地训斥顿吗?”主人也不服气地揭露迷亭旧恶。
“哈哈……不错不错,和尚好像说过敲打死者头会妨碍睡眠,别做那种事。不过,那时还只是用竹剑敲打,这位铃木大将军可更粗,bao,抱着石塔角力,足掀倒大小三个哩。”迷亭说。
“那时和尚发怒真厉害极啦,他非让扶起来不可,说等雇壮工来,他说不能雇壮工,为表示忏悔,必须由你本人扶起来,否则会违背佛意旨。”铃木说。
“当时你打扮可难看啦。穿件粗棉布衬衫,两股间系条兜裆布,在雨后水洼子里吭哧吭哧地用劲。”
“最可恨是,你却无动于衷,还给写生呢。这个人平常是很少发火,可那时心想,这对太无礼啦。至今还记得那时你是怎说,你还记得吗?”
是为接受各位嘲弄才来这里似,即使是在外地混吧,也不至于……别小看,还持有‘市铁’六十股股票哩。”
“这可不能小瞧呀。也持有八百八十八又零半股股票呢,可惜是大部分都被虫子蛀坏啦,现在只剩下半股啦,你要是早些回东京来,本来可以把未被虫子咬坏十股奉送给老兄,真太可惜啦。”
“你嘴还是那损,不过笑谈归笑谈,你要真有那种股票是吃不亏。年年都要涨价哩。”
“不错,即使半股,只要持有千年,那就可以盖上三座仓房啦,你和,在这方面都是当今头脑灵敏才子。不过说到这点,苦沙弥就太可怜啦,他听说股票,顶多不过联想到大萝卜兄弟辈而已。”说着又拿起块羊羹,看眼主人,主人受迷亭食欲传染,也把手伸向点心盘子。在人世上,不管什事,只要是个采取积极行动人,总会拥有效仿他人权利。
“股票倒无所谓,该多想让曾吕崎能坐坐电车呀,哪怕就次呢。”主人说着,怃然看着被自己咬下块那羊羹上留下齿印。
“十几年前说话谁还记得?不过,还能记得那座石塔雕着‘归泉院殿黄鹤大居士安永五年辰正月’文字哪。那座石塔可真古雅呀,甚至在搬家时候,真想把它偷出来呢。非
“如果曾吕崎坐上电车,那他每次肯定要坐到品川哩。与其那样,还不如做他那天然居士,死后被雕在泽庵石上倒省事呢。”迷亭说。
“提起曾吕崎来,听说他死啦,真遗憾呀,他头脑原很不错,太可惜。”铃木君说。
迷亭立刻接过话茬说:“头脑是不错,可煮起饭来是最不灵哩。每次曾吕崎当班,总是到外边去吃碗荞麦面条对付过去。”
“真,曾吕崎煮饭又糊又夹生,也受不。而且他弄菜总是吃生豆腐,凉冰冰,简直没法下咽。”铃木君也从记忆中把十年前不满唤醒。
“苦沙弥从那时起就是曾吕崎好朋友,每天晚上两人总是外出,去喝小豆粥,结果现世现报,现在变成慢性胃肠病,活受罪。说实在,苦沙弥喝小豆粥比曾吕崎多得多,按理苦沙弥本应先死哩。”迷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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