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满不在乎地回答说:“也并不感到高兴。”这样来,主人妻子真拿他毫无办法。
“先生您要经常出去散散步,否则是要搞坏身体。说您还是当实业家吧,不用费力气就可以发大财。”
主人妻子嘲笑句:“说得好听,可你并没有发财呀。”
“夫人,去年才进公司呀。不过,总比先生有点存款呢。”
主人妻子认真地问道:“你存多少钱?”
“先生您总是当教师,毕竟是划不来呀。偶尔进来个小偷,您就马上没得穿。您是不是换个想法,当个实业家不好吗?”
主人妻子在旁插嘴说:“你可别说这样话,你还不知道你先生最讨厌实业家吗?”主人妻子当然是万分希望自己丈夫成为实业家。
“先生,您从学校毕业已经多少年啦?”
主人妻子看眼主人,代答道:“好像是九年吧。”主人呢,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足足九年,月薪还是照旧,就是做学问也没人夸奖,这真是‘郎君独寂寞’呀。”多多良君把中学时背诵过诗句,拉长声音朗诵给主人听。主人妻子听不太懂,没有搭话。
洋葱头起赶快成佛升天,也许更好些。蹲在角落里越想越可怕,就在这时,刚才和老婆吵过嘴、气之下退隐到书斋里去主人,听到多多良君说话声音,于是慢条斯理地踱到起居间来。
多多良君看见先生,立刻先放炮:“听说先生这里被盗,您真够傻啦。”
“进来偷东西,才真是够傻哩。”主人总是以聪明人自居。
“进来偷东西人固然愚蠢,不过被偷也不见得就聪明吧。”
主人妻子不同以往,为主人帮腔说:“像多多良君那样除身之外别无可偷,当然是最贤明喽。”
“已经攒五十元钱啦。”
主人妻子又问道:“你每月月薪是多少?”
“三十元,其中每月在公司里存五元钱,积少成多,到
“讨厌当教师,不过更讨厌当实业家。”主人似乎在内心里考虑自己到底喜欢做什。
主人妻子说:“你先生,什都讨厌。”
“大概先生不讨厌就只有夫人喽。”多多良开个与他身份不符玩笑。
“老婆,就更讨厌!”主人答复再明快不过。主人妻子偏过脸去,表现出副满不当回事样子,然后又回看主人眼,有意报复主人,说句:
“连活着恐怕都讨厌吧。”
“不过,看最不像话要算这只猫啦。真是不知它是何居心,又不捉老鼠,进来小偷又不闻不问,先生,把它给好不好?它点也不起作用白养活它。”
“给你也可以,你要它做什?”
“煮着吃。”
主人猛地听这句话,只用鼻子发出声笑声,并未再搭理。多多良君也没有进步说非要吃不可,这总算是在下望外之幸。主人随即转话题说:
“别再说猫事啦。衣服被偷,冷得很。”主人大有意气消沉味道。不错,他怎会不感到冷呢,昨天他还穿着两件棉衣呢,今天却只穿件夹袍和件半截袖棉毛衫,清晨又未运动,味干坐,他那不充分血液完全供给胃里,当然不会往手脚这些方面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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