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魂!’个日本人这样呼喊以后,发出痨病鬼式声咳嗽。”
寒月赞赏说:“起得突兀!”
“‘大和魂!’个报混子说。‘大和魂!’个扒手说。大和魂跃渡海,在英国,进行大和魂讲演。在德国,上演大和魂戏剧。”
这次,迷亭挺挺胸,说道:“好家伙!这可比天然居士那篇《墓志铭》强多啦。”
“东乡大将具有大和魂,鱼铺子掌柜阿银也具有大和魂,投机者、骗子手、杀人犯也都具有大和魂。”
“是个呆子!”迷亭用简单句话就把送籍君彻底否定。
东风君觉得意犹未尽,又继续说道:“送籍这个人,在们伙伴当中,也不太和他人合群。不过诗,也请您几位多少以这种精神来读。特别请你们注意是,诗中使用辛酸人世和甜蜜吻,形成对照,这正是煞费苦心所在。”
寒月说:“看得出尊驾煞费苦心痕迹。”
迷亭说:“你那‘辛酸’和‘甜蜜’对应之点,可以说是五味俱全文体、带辣味文体,真妙极啦。完全是东风君独特手腕,真使佩服得五体投地!”迷亭不断调侃老实人,自以为乐。
主人也不知想起什,猛地站起来走进书斋,很快拿来小张毛边纸:“东风,方才读你大作,这回由来读读写短文,请在座各位批评。”看来他还真当回事似,态度蛮认真哩。
风君本来没有懂得迷亭调侃,但为礼仪,却强做领悟似“唔”声。
主人声不吭地翻开卷头第页,读起来:
散发着倦怠馨芳中
是你灵魂吗?
相思烟云在摇曳,
迷亭说道:“你那篇《天然居士墓志铭》,已经拜听三遍啦。”
主人说:“哎,你别吭声!东风,这篇文章绝不是得意之作,不过为给大家添点余兴,请你听听吧。”
迷亭说:“寒月君也应该捎带听听呀。”
寒月说:“不用捎带,是在恭听着哪。不会是很长吧。”
苦沙弥答道:“只有六十多个字。”于是苦沙弥开始读起他自作名文。
啊呵,此身,在这辛酸人世
终于获得,这甜蜜吻。
主人叹息着说:“这个,有点读不懂。”然后他把诗稿递给迷亭,迷亭看看说:“这可有点新奇得过火啦。”说着迷亭又递给寒月,寒月个劲地说:“哦,哦,”寒月又把诗稿送还给东风君。
东风说:“先生,您读不懂是很自然。因为十年前新诗歌和今天新诗歌已大不相同,进步可快啦。最近诗,如果躺在床上读,或在车站候车时候读,是绝对读不懂。就是写诗本人,如果受到别人询问,也经常回答不出。因为完全依靠灵感来写作,除这点之外,诗人是不负任何责任。那些注释啦,讲解啦,是学究们事,和们毫无关系。前些日子,个朋友,名叫送籍人,写个题为《夜》短篇,任何人读都朦朦胧胧,不知道作者要说什。有人为此去找本人,郑重地问他作品用意何在,他却说:‘那种事儿管不着。’根本不予理睬。认为这点正表现出诗人特色。”
主人说:“也许是诗人吧,不过这人也未免太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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