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次药水后，第三天或第四天药才最管用，所以今天洗最是时候。”
看这人，原来是个虚胖子。“喝点也能管用吗？”这是个娇里娇气
声音，看不清说话人是谁。又不知是谁回答说：“凉
以后喝上杯，然后睡觉，就完全不用起来撒尿啦，您可以试试嘛。”
浴池方面就叙述到这里，把视线移向浴室当中大厅。嚄，多着哪，多着哪，大群亚当们或蹲或坐，以种种不同姿势正在搓洗身体各个部位，其中最使吃惊是两位亚当，位仰身躺在水泥地上，瞧着高高天窗；另位朝下趴着，往水沟里瞧着，这是位悠闲亚当。还有个和尚面向墙壁蹲着，身后个小和尚不断给他敲打着两肩。这大概是师傅和徒弟关系，徒弟在代行搓澡工作吧。也有正式搓澡，看来他可能是在患感冒，室内这
热，却还穿着件坎肩，用椭圆小桶往浴客肩上浇热水。在他右脚大拇指中夹着小块用来搓身上油垢粗绒布。在这边有个人贪婪地抱着三个小水桶，不断向他旁边人说：“请用肥皂。”然后没完没地讲着什。仔细听，原来他讲是：“枪是外国传来，是吧。古时候都是抡大刀，外国人没胆量，所以才造出枪来。这个外国好像不是中国，反正是外国，和唐内时还没有呢。和唐内也就是清和源氏〔11〕嘛。听说源义经从虾夷到满洲去时候，个很有学问虾夷人跟着去。后来源义经儿子去攻打大明国，大明国方面受不，于是派遣个使者来见三代将军，提出要借三千兵马，三代将军把那个家伙留下来不放他回去。这个使者叫什来着？好像是个叫什使者。这样把这个使者直扣留两年，后来在长崎给他个妓女，那个妓女生孩子就是和唐内嘛。以后他回国看，大明已经被国贼消灭啦……”这位老兄说都是些什，点也听不懂。在这人身后有个二十五六岁满脸晦气家伙，闷声不响地不断用热水在热敷他大腿根部，似乎那地方生疮，显出很疼样子。在他旁边有个十七八岁人，语气粗野，不断哇啦哇啦讲着什，他大概是这带“书生”流人吧。在这个“书生”旁边有个人背朝向这边，他那脊椎骨关节凸起，活像具僵尸被插进根竹节杖，而且在他脊椎两侧整齐地各排列着四个炙点，活像“十六子棋”棋盘上排列四个棋子儿。他这些“十六子棋”棋子儿还有些溃烂，有还出现脓水。这样写下去，可就要写得太多，以本领想写出它十分之也无法胜任。正在后悔不该搞起这件麻烦事来。就在这时，入口处突然出现个穿着浅黄布衣裳、年龄七十开外光头，这个人向这些裸体怪物恭恭敬敬地行个礼，说道：“嘿嘿，每次都蒙各位照顾，实在谢谢。今天天气比较冷，请各位慢慢地洗。各位可以在药水池里多泡几遍，身子就会暖和啦。喂！掌柜！多注意点，可要保持洗澡水足够热度呀。”他口若悬河地说这大套。澡堂掌柜也回答声“好喽”。刚才那个大讲和唐内家伙夸奖道：“这老头儿真和气哪，不这样就做不成生意呀。”突然碰上这个稀奇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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