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次敌军打来
炮弹瞄得很准，它从方格篱笆上飞过来打得桐树叶子簌簌散落，命中
第二道城墙竹编篱笆上。好大个声响！牛顿第运动律曰：“如不加以外力，旦开始运动物体则以同等速度直线向前运动。”如果物体只按这个运动公式来运行话，那
主人头恐怕这时会和伊斯基拉斯头落入同命运。所幸牛顿在发明第公式之后还造出第二公式，所以主人头在千钧发之际总算保住。牛顿运动第二公式曰：“运动变化与所加外力成正比，而且产生于其力所作用直线上。”这到底是说什，有点不容易弄懂。不过从达姆达姆弹穿透竹篱笆、撞破纸拉门而未能敲碎主人头来看，他肯定是托牛顿福。又过会儿，果然不出所料，有人闯进院子里来，边说着：“是这儿吗？”“恐怕还要靠左！”边发出用棍子敲打矮竹丛声音。每次敌人闯进主人院子里来拣达姆达姆弹时候，总是要发出特别大声音。如果悄悄进来、悄悄拣走，那就达不到最主要目。达姆达姆弹可能是贵重，不过捉弄主人则要比达姆达姆弹更为重要。其实，他们从远处就能弄清炮弹着弹地，打中竹墙声音也听得出，打中哪里也清楚得很，所以只要规规矩矩去拣，完全可以拣回来。根据莱布尼兹〔9〕定义，空间是能完成同在现象种秩序。甲乙丙丁在任何时候都是按同顺序出现。柳荫下定会有泥鳅，蝙蝠离不开月亮，墙根上配个球也许不协调，但是在每天都把球扔进别人家院子里来人，他们已经习惯于这种空间排列，只要看就会发现球在哪里。他们如此折腾，无非是出于要和被动挨打主人决雌雄策略罢。
〔9〕莱布尼兹（1646—1716），德国自然科学家、数学家、哲学家。他广博才能影响到诸如逻辑学、数学、力学、地质学、法学、历史学、语言学以至神学等广泛领域。
既然这样，被动挨打主人不管怎样也不得不应战。方才在客厅里听学校讲伦理学还发出会心笑他，这时突然而起，迅速跑过去，下子俘获个学生。这对主人说来，确是不起战果。战果是不错，不过他看，抓住只是个十四五岁少年，他作为长满胡子主人敌手未免太不协调。不过，主人大概认为这已经足够，对方未认错，主人把他硬扯到廊子前面来。这里，有必要说几句敌手采取策略。敌手看到主人昨天那个气势，已经觉察到主人今天必然会亲自出马。到那时，个大个子万没有逃掉，被主人捉住，问题就麻烦。因此最好是让年级或二年级少年来拣球，以避免危险，即便主人捉住少年，絮絮叨叨地搬出大堆理儿来，也不会影响到落云馆名声。而且主人以这样小青年为对手，毫无大人气概，只能加重他耻辱。敌手就是这样盘算好，按普通人想法，这当然也是合乎情理。只不过敌手却忘掉应该把主人并非普通人这点也盘算在内。主人如果有这类常识，就是昨天也不会跳出去。人旦虚火上升，就会变普通人为非普通人，会使个有常识人变为没有常识人。不管是妇女还是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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