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毕竟是学生,看来在伦理老师面前无言可对,没有个人说话,都老老实实地聚到院子角落里,活像遇上风雪羊群,规规矩矩地站着。
“你们球进入这宅院里来,也是在所难免。紧挨着学校住嘛,球总会飞进来。不过……也太不讲礼貌嘛。即使跳墙来,如果安安静静地拣走,别吵人,还可以原谅嘛……”主人说。
“您说得太对。经常提醒他们,无奈人数众多……喂,你们今后不注意可不行呀,如果球飞进来,你们应该打个招呼从正门进来拣,听明白吗?无奈学校太大,竟给找事儿,真没办法。不过,从教育上说,运动是必要,鄙人也很难加以禁止。允许他们运动吧,又会给您添许多麻烦,这点请您定多多海涵。不过,今后定让他们走正门,向您打过招呼以后再拣。”这回是教伦理教师说道。
“哪里,您这样通情达理,那就行。球怎扔都没关系,只要招呼下,从正门进来,就没问题。那,这些学生就交还给您啦,请您带回。哎,特地把您请来,实在对不起。”主人照例是他那老套,虎头蛇尾地向对方客气番。伦理先生带领这些丹波国矮竹山来勇士们从正门回到落云馆。所说大事件就这样告段落。如果有人笑话说:“什呀,这也算得上是大事件?”那就由他笑好。这只不过是对他那种人说来不算大事件罢。是在写家主人大事件,而不是写其他什人大事件。如果有人讥笑说:“这是有头无尾、强弩之末。”那请这位讥笑人千万要记住:这就是家主人特色。还请记住:主人之所以成为滑稽文字材料,也正在于他具有这特色。如果说主人是以十四五岁小家伙
正在充分发挥着虚火上升本领。但哪里料到为自己使唤理当支持自己这个女人,不但不用严肃态度来对待这事件,反而在自己发出吩咐后,竟然嬉皮笑脸地听着,动也不动。主人越发虚火上升。
“不是说吗?叫谁来都可以。校长也行,干事也行,教务主任也行!”主人有些光火地说。
“您是说叫校长来……”因为这个厨娘只知道“校长”这个词儿。
“校长也行,干事也行,教务主任也行,方才不是说吗?怎,听不懂?”主人更加添上几分怒气。
“如果谁也不在,将听差叫来也行吗?”阿三问。
“胡说!听差能懂得什!”主人喝声。
事情已到这步田地,厨娘大概是觉得已经再没有办法,便“嘿”声走。她还是没能弄懂打发她去真意所在。真为她担心,她会不会把学校工友给拉来。谁料想那位教伦理教师这时却从正门走进来。主人等来客从容就坐之后,立刻开始谈判。
“适才此辈闯入鄙宅之内……”主人使用和旧戏《忠臣藏》相仿古风词儿,“其果真为贵校学生吗?”这下半句多少带有讽刺口吻。
这位伦理先生似乎不为这种话所动,大大方方地逐个看遍排在院子里勇士们,然后又把目光移回到主人这方面来,作如下回答:
“不错,均为鄙校学生,是始终训诫他们不要出现此等事,实在太不像话。喂,你们为什要跳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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