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仙君说:“唔,不要讲那种闲话,你在这里还得填进个空儿呢。”
“好,那就填空、填空、填空,这样总算完吧。听你讲事儿,真吃惊啊。在那种地方你能自学提琴,真得对你刮目相看,《楚辞》上有句话:‘惸独而不群’,寒月君简直成明治时期屈原啦!”迷亭味和寒月搭话。
“可不愿做屈原。”寒月说。
“那就是本世纪维特啦。你说什?把子儿取下来数数?真是个死认真家伙,就是不数,反正肯定是输,还不行吗?”迷亭说。
“不过,不数就无法见分晓……”独仙说。
独仙君说:“还有两三个地方没有下满呢。”
“没满就没满吧。马马虎虎都让你摆上好啦。”
“你那说,可不能那样做呀。”独仙说。
“你太认真啦,哪里像个禅学家。既然这样,就来它个气呵成吧。寒月君!你讲得怪有趣哪。你说就是那所高中吧,学生们赤着脚去上课……”
“没有那样事儿。”寒月君回答。
。”主人回答说。
“在高中时候,是不是有教师指导,你才开始搞起来呀?”东风君问。
“哪里有什教师,是自学。”寒月说。
“真是天才!”东风赞叹地说。
“自学,也不见得定是天才呀。”寒月君不大高兴地说。被人说成是天才而感到不高兴,恐怕只有这位寒月君个人。
“那,你去搞吧。
“不过,听说,都是打着赤脚上军队式体操,搞些向右转,脚板皮都磨得变厚呢。”迷亭说。
“何至于如此。是谁这样说?”寒月说。
迷亭又接着说:“不要管谁说。而且还听说每个人带都是个伟大饭团,像夏橙那样拴在腰上当啷着,午饭就吃这个嘛。那不能叫做吃,是啃!据说每个饭团当中都有个腌咸酸梅干。听说每个人都将啃到最后咸酸梅干露出来作为最大乐趣,于是拼命地将毫无咸淡味饭团啃啊啃,直啃到底哩。这该是何等劲头啊。独仙君,这话肯定会合你心意哩。”
“质朴刚健,是个可喜好风气。”独仙君表示同感地说。
迷亭接着说:“还有可喜哩。据说那地方没有磕烟灰烟灰筒。个朋友到那儿去做事时候,他想买个带有‘吐月峰’商标烟灰筒,其实岂止吐月峰买不到,能叫烟灰筒东西个也没有。他感到奇怪,打听,人们若无其事地告诉他说,‘烟灰筒这玩意儿,只要到后山竹林里去,谁都能砍个来,根本不需要买嘛。’这恐怕也是质朴刚健美谈吧?说,独仙君!”
“这个问题且不说它,请你给讲讲,你是怎样自学?也好做参考。”东风说。
“讲也可以。先生!可以讲讲吗?”寒月朝主人说。
“嗯,你讲吧。”主人说。
于是寒月说道:“现在,年轻人手里拎着提琴盒,经常在街上走过。可那时节,高中学生中搞西方音乐几乎没有。尤其是所在学校,简直是个乡村学校,学生非常朴实,连挂上麻布里子草鞋都没有人穿。学校里学生自然没有个人会拉提琴。”
这时,迷亭说:“独仙君,你看那边好像开始讲什有趣事儿。差不多就算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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