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玻璃杯中即使注入开水,也会给人以种冰凉感觉,更何况是在凉意十足秋夜,在月光照射下,静静地放在消火缸旁边这种液体,还没等沾唇就已经感到冷冰冰,使人不太想喝。但是,切事物都是在事后才知道嘛。像多多良三平,他喝这种东西变得满脸通红,喘着热乎乎气。即使这只猫儿,只要喝也不见得就不能高兴阵子吧。反正这条命迟早是要结束,无论什事都要趁着这条命在干它下。如果死后再在坟墓中悔恨地说什“哎呀,太遗憾啦”之类话,就来不及。鼓励自己说:“下决心喝吧。”于是用劲把舌头伸进杯子里去,叭叽叭叽舔几口。好家伙,真吓死啦,舌尖就好像被针尖扎般,刺痛得很。人类不知从哪里来这股疯劲,要喝这种臭烘烘饮料,们猫儿是喝不这种东西。猫儿和啤酒,怎也是合不来。头次尝时,感到受不,把伸出舌头缩回来。不过,又想:“人类经常说什良药苦口,在感冒时候,总是皱着眉头喝些很怪东西。直怀有疑问:到底是吃药吃好病呢,还是病好还在吃药呢?但是现在是最好机会,把这个疑问用啤酒来寻求个答案吧。如果喝下去,只是在肚子里感到些苦味,那也就算啦,如果也能像三平君那样感到腾云驾雾似愉快起来,那就成空前讨到便宜猫儿,满可以教教附近那些猫儿啦。哎,天晓得将会怎样?是听天由命,下决心定要把它喝下去。”就这样,又把舌头伸进杯子里。知道睁着眼睛是难以喝下去,于是紧紧闭上眼睛,又喝回啤酒。
当强忍着终于把这半杯啤酒喝光之后,个奇妙现象发生。最初是舌头感到火烧火燎般,嘴里好像受外部压迫似难受得很。但是喝几口之后就逐渐舒服多,当喝光第杯时候,也就用不着怎特别费劲。心想,再喝些也不要紧,于是又把第二杯给报销啦。最后把洒在盘上余汁也舔得干干净净,让它全都落进肚里。
然后,有阵子为解自己饮酒后身体情况,动不动地蹲在那里。身子越来越暖和,两眼眼睑开始半睁半闭,耳朵也发起烧来。要唱歌,想要跳猫儿蹦蹦舞。有种感觉:什主人、迷亭、独仙,都给滚开!对于金田那老东西,真想狠狠挠他爪子。对金田老婆,也真想把她大鼻子咬掉块。想干事儿多着哪。最后,晃晃悠悠地站立起来,又趔趔趄趄地走上几步。心想:“这可有意思哟。得到外边走走。要走到外边去对月亮道声晚上好。真是痛快极啦。”
想所谓陶然,就是指现在情况吧。漫无目地,以种似散步又非散步样子,移动着脚下不稳四条腿向前走去。不知为什困倦得很。不知自己是睡着呢还是在走路,感到自己是睁着眼睛,但又觉得眼皮沉重得很。既然这样,就豁出去啦。管它刀山火海,什也不怕!软瘫瘫地刚好把前腿向前伸,立刻就发出“扑通”声响,刚叫声“哎呀”,心想这回可出娄子。来不及想出什娄子,就发觉脑子乱套。
等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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