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
脸猛地就变色
，虽然在夜里看不清楚，厉中信却能感觉到程世身体在抖。不用再质疑，他反应说明厉中信说对。本来还抱有
丝希望，以为程世会破口大骂出来，厉中信自嘲地笑两声。
“你怎
看出来？为什看不来也不说，看着
去落网很有意思是？”
厉中信没再说话，径直地走到程世面前说：“你要是想杀，现在就杀吧。这个位置不错。”
程世后退步，指着厉中信头说道：“你丫离远点儿，仇还没报呢，干啥让你这痛快地死？”
厉中信表情已经变得很是难看，腿上伤口还在流着血，他每步都走得很是艰难。程世到这样步，却忽然间慌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慌。厉中信在朝着程世走，越来越近，程世屏住呼吸，忽然感觉厉中信朝自己靠过来，未曾预料到个拥抱，厉中信朝程世嘴上印个吻，轻柔而短暂，程世扶住他，厉中信在他耳边说：“只要你想要命，就给你。”
啥人还能值得感动，不会是你设计出来蒙吧？像你这种人偶尔玩儿点儿刺激也没准。”
本来就是句调侃，听在厉中信耳朵里无比刺耳。刚才没有意识到腿上痛阵阵地刺激着他神经。刚才把程世拖上去之后那没来得及躲开而挨得子弹，被说成是场游戏。这种讥讽能怨谁呢！失足成千古恨，怨就怨在自己做那件不可饶恕错事，让程世用他能够支配时间来慢慢地折磨他。
而且，折磨人人还以为自己所做切也是徒劳。厉中信不得不承认，在感情上，他输得彻彻底底。
“你走吧，给你你想要钱，地位，而且以后不会找你任何麻烦。回家吧，有个家不容易……”
程世愣住，他是真搞不懂厉中信在想什。前秒钟抓着不放，现在却轰人。程世叹口气，心想可能刚才自己话刺激到厉中信，他毕竟是个病号。于是程世脸不甘愿地走到厉中信面前，搂住他腰要把他扶起来。
程世彻底说不出话来，厉中信从手里掏出把枪，递到程世手里。借着月色，程世看到枪管上还泛着光，枪很沉，但是摸在手上很光滑，程世愣愣地看好久，除觉得枪挺漂亮以外，他脑子里再也想不出别来。
厉中信淡淡地开口：“做个断吧，整天这样生活在起累。”
程世手垂下去，努力把嘴角弯出个弧度，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趁人之危
“你走……”厉中信嗓子低沉沙哑，态度却没有丝质疑。
程世听出来厉中信想法，他也许是玩腻，也许是觉得程世在身边不过是个累赘。总之这句话说得太过坚定，程世不怀疑这句话是厉中信在闹着玩。就因为突然赶他走，程世忽然间有些不适应。
“不想走。”程世执拗地反击着。
厉中信侧头苦笑下，“就知道是这样，就知道你在身边不是为钱。”
程世以为厉中信在下句定会说出什“舍不得”之类理由，然后厉中信却站在原地动不动地看着程世说：“就这想杀？这长时间有这多机会你怎就没有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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