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时候
直羡慕别人，尤其喜欢看小孩坐在爸爸脖子上，不知道你真没抱过
还是没有印象。你这个爸爸恐怕是当得最轻松爸爸，所以你不会老吧。记事看到你是这个样子，现在再看到你，你还是这个样子……”
程寒泷用手轻轻拨弄程世额前被吹乱几缕头发，然后稍稍起身，双腿支地跪在程世向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轻轻地说道：“是你儿子，叫程寒泷，不要忘
。”
程世手微微抖抖，眼睛里面闪过丝悸动。程寒泷嗓子顿时有些沙哑，他拉住程世胳膊说道：“对，就是程寒泷，是你儿子，是你给起名字……”
夕阳在海平面上已经剩下半张脸，程寒泷还在锲而不舍地说着，遍又遍地重复。他看到程世嘴唇在动，赶紧将脸贴到程世脸旁，听着那从喉咙里发出声声呢喃。忽而阵海风吹过来，程寒泷眼角从湿润变得干涩。
“爸，以后会经常带你来这里，教你说话，和你说以前事情。你要是想回北京，们就回北京，也许回到自己家，你就能想起来很多事情。”
说话乳娃娃。
“没关系……”程寒泷深吸口气，拉住程世手说道：“爸，想不起来就别为难自己，直在这，等你哪天把想起来。”
程世脸色红润，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程寒泷握着程世骨节分明手，心酸不已。他相信程世能够感觉到，只是无法表达出来。
“想带他出去走走，就和爸两个人。”
厉中信点点头，成成满脸担心地看着厉中信，厉中信眼就看出他心里所想。拍着他头安慰道：“没关系，他们走不远，让他们爷俩叙叙旧也好，你哥需要个接受过程。放心，他不会有事。”
“爸，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
“爸，看你这样，真难受……”
程寒泷越到后面，声音越哽咽。他看着程世副天真无害表情，心里面翻江倒海，忍不住阵
成成又看程寒泷两眼，放心之后便乖乖地和厉中信起走出去。程寒泷丝毫不敢大意，先是把轮椅推过来，然后慢慢地把程世抱上轮椅。程世虽然身体瘫痪，但是不到于走形，坐在上面没有东倒西歪。程寒泷看他没有什
适反应，就推着他走出去。
外面已经临近黄昏，不远处海滩显得片寂静。程寒泷推着程世，慢慢地朝大海方向走去。夕阳微光打在海面层层波浪上，那光错黄色彩就随着波浪翻滚变得生动起来，脚底下沙子越来越厚，越来越软，轮椅在上面留下两道清晰痕迹。
推到海浪偶尔会打过来沙滩处，程寒泷就停。他朝远处望望，深吸口这里空气，企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些，也舒畅些。
程世脸上还是副怡然表情，程寒泷看到也稍稍觉得好受些。或许这个表情是没有生命，但也总比看到痛苦或是痴傻状态要让人舒服得多。也许程世天生俊美，就算是真傻，或是痴，也会是另外副风景。
程寒泷用手握住程世轮椅上面扶手，轻轻地盘腿坐在地上，海风吹过来，坐在这里似乎已经有些凉。程寒泷握握程世手，还是暖，便放心地和他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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