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说:“继续找他。”
“还找?”夏耀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他现在也够惨,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老这和他过不去,图个什啊?”
宣大禹憋半天才憋出句话。
“特习惯!”
夏耀……
“甭追,你追不上。等你把车提出来,那公交车都到终点站。”
宣大禹恨恨跺脚。
“妈,又让他跑,丫定是怕再整他!”
夏耀突然开口说:“不是,他是真缺钱。”
宣大禹没明白夏耀意思。
“那他现在怎样?”
宣大禹说:“昨天送过来,今天刚脱离危险,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带去看看。”
两个人走到王治水病房,推门进去看没人,找到看护王治水大夫问下,大夫说:“他已经走。”
“走?”宣大禹惊,“他不是还得住院治疗段时间?”
“还不赶紧搭把手,把人送医院去啊?”
夏耀正在袁纵公司帮那些媒体工作人员搭建录制场地,宣大禹电话就打过来。
“你这几天干嘛去?”夏耀埋怨口吻,“打你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宣大禹顿顿,说:“你过来趟,出点儿事。”
夏耀挂电话迅速赶到医院。
呐喊声。
“士可杀不可辱!”
宣大禹被逗得哈哈大笑,差点儿被满嘴点心呛到。
突然砰声,在杂乱嚷嚷声中显得格外不协调。几乎瞬间事,所有壮汉全从王治水身边闪开。
宣大禹看到地上血,这回真噎住。
夏耀说:“他要真想跑,干嘛不坐出租?非得在这等公交?”
宣大禹没说什。
夏耀突然想起王治水临别前那句”谢谢你赞助医疗费。”心里真特不痛快,明明挺膈应个人,现在弄得跟欠他似。
长出口气,看向宣大禹。
“你有什打算?”
“是啊,们也这说,可他非要办出院手续,们也要尊重病人意愿啊!”
宣大禹还是无法接受,怎才抽颗烟工夫又没影?急匆匆跑到五楼窗口朝外望,远远看到王治水上辆公交车。
“快,跟下去!”
电梯太堵,两个人便跑楼梯,等冲出医院大楼,跑到门口,公交车已经没影。
宣大禹想往停车场跑,被夏耀拽住。
宣大禹正在医院楼梯口抽着烟,夏耀走过去着急地问:“怎回事啊?”
宣大禹把情况和夏耀说,夏耀两道剑眉就拧起来。
“不是告诉你悠着点儿?怎都闹出人命?”
宣大禹也没好气,“哪知道他把菊花看得比命还重啊?”
夏耀阵懊恼,早知道他就替宣大禹把王治水收拾顿,不把他交到宣大禹手上,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草!咋回事?
王治水趴在地上动不动,血从他脑门下面淌出,顺着地板缝隙流着。他衣服几乎被撕扯干净,就剩下几个破布条在屁股上面挂着。他手迷死死扒着内裤松紧带,身体不受控地抽搐着。
宣大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翻过王治水,发现他额头大片血迹,人巳经陷入昏迷。
这……怎还动真格?
呆愣几秒钟,抬头朝旁边人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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