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冷哼声,“您连用脑袋撞地都不害怕,还害怕个人睡觉?”
“真害怕、”王治水说,“宁可睡医院大厅、火车站,也不乐意个人租房。”
宣大禹不知怎就想起
“早知道就说五千。”王治水坏笑。
果断收拾家伙走人,今晚歇宿。
宣大禹没把王治水带到酒店或者会所,而是直接领到家。虾仁馅速冻饺子下锅,低度数暖胃酒烫上两杯,再摆上盘现成花生仁,最地道家常便饭。
王治水这几天东奔西跑,没吃上顿像样饭,这会儿吧唧着嘴吃特香,还不忘说两句招人膈应话。
“以为是顿鲍鱼海参呢,敢情就拿这破玩意儿糊弄。”
宣大禹没走,又看着王治水表演场,到最后送菊花那个环节,他发现另位不幸哥们儿收到菊花有点蔫,再摸衣兜,那朵菊花不翼而飞。
行,真行……宣大禹打心眼里佩服剧团选人眼光,这种送给观众又从观众手里顺走极品魔术师,得给剧团省多少道具费啊!
宣大禹原以为王治水演完这场就收工,没想到演场又场,中间不带喘口气。演完魔术师又跑到另个剧团去演托儿,被几个表演功夫外国妞儿拳打脚踢。为效果,还得摔得有水平有特色,明明可以直接倒地,偏要飞起来再摔。
若是几个月前看到这幕,宣大禹定觉得特解恨,现在真心觉得蛋疼。
宣大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神经病似在这大冷天缩着脖子端着肩,陪着个“小偷”在这耗完场又场。
天那场以死捍卫尊严壮举就像闹着玩似,丝毫没在王治水心中留下任何阴影。
宣大禹嘲弄口吻说:“行啊!您还会往外变东西呢?以为你就会从兜里顺东西。”
“瞧你这话说。”王治水没脸没皮地笑笑。
宣大禹在王治水还未痊愈脑门上看两眼,想问什没问出口,最后又扯到别上面:“你跑几天场子?”
王治水说:“从有庙会那天起。”
宣大禹说:“父母在外地,你也个人漂着,咱俩凑块过年不好?”
王治水筷子顿下,没再说什。
吃过晚饭,王治水朝宣大禹说:“们只有赶夜场才解决住宿问题,所以今晚上注定没地儿住,能在你这凑合宿不?”
宣大禹说:“随便,只要你别喝睡在个屋。”
“可自个睡觉害怕。”王治水得寸进尺。
第三个剧团终于收工,天都已经快黑,宣大禹朝王治水问:“你还不走?”
王治水说:“早着呢,还有夜场呢。”
宣大禹看王治水嘴唇被风吹裂几个大口子,又问:“他们场给你多少钱?”
王治水说:“天下来两千左右。”
宣大禹扬扬下巴,“这样吧,给你两万请你陪酒怎样?”
“准备干到什时候?”
“干到庙会结束呗,这还用问?”
宣大禹掐指算,从小年到正月十五,个完整年就耗在别人瞧热闹眼神里。不过想想也正常,像王治水这样家庭环境,过年还不如不过。
“行,挺好……”宣大禹点点头,“这个年过得挺充实。”
王治水扭头看,“下场要开始,得先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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