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心像是掉进冰窟窿。
他不是圣贤,也不是强大神,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男人,有个让他爱得失去原则,失去自心肝儿。也会因为他个小小举动,溃不成军。
袁纵陪着夏耀耗三四个小时,耗得街上再无辆车开过,耗得夏耀瘸拐已经没法通过歇息再缓解,耗得他心如刀绞、目光赤红。
最终,夏耀还是稀里糊涂地找到家。
袁纵站在夏耀家窗外,看着他卧室灯亮,台构造独特又拉风健身器出现在夏耀房间个显赫角落。夏耀回到家,什都不干,第件事就是抱着它打拳踢腿,疯狂地发泄内心苦闷。
夏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游游荡荡地走十几分钟,才走不到两公里。偶尔看眼站牌,偶尔站在某个角落静静地抽颗烟,茫然地扫过辆空着出租车,手始终没有扬起来,捻灭烟头,继续朝着某个未知方向行进着……
袁纵没有露面,只是路跟着他,陪着他走无数条错路再折返……
这刻,袁纵仿佛看到天寒地冻茫茫雪地里,夏耀个人背着包裹,双脚陷在雪泥里艰难前行,寻找自己老家无助身影。
只是那个时候他腿还没有因为自己而骨折,不会走很长路之后走路姿势开始扭曲变形,需要歇歇再继续。而在反复地走走停停中,坚持时间越来越短。
而袁纵几乎要绷不住走上去时,夏耀拿起手机。
袁纵在路上开着车,袁茹在旁边副驾驶位上嘤嘤哭着。
“这叫什事啊?这狐狸没打着还惹身骚,呜呜……哥,跟你说,这些鸡蛋和烂菜叶子都是替你挨,你得补偿!”
“对,哥,那个跟在起病吊囊肉男你趁早把他刷,他丫白长身膘儿,屁事都干不,呜呜……”
车开到半路突然停下。
袁茹哭声跟着脚刹车终止,不解地看着袁纵:“怎,哥?”
破东西、烂东西、做得这叫什玩意儿?点儿都不好使……夏耀自欺欺人地贬损着,嫉妒着,却又在停下来时候难掩喜爱之情,爱不释手地摸抚擦拭着。
袁纵眼珠像是被人捅两刀,殷红如血。
他后退两步,路过个废弃广告牌时,直接将钢化玻璃拳砸穿。
哗啦声震响。
夏耀听到动静,快速跑到窗前,脸贴在
袁纵和夏耀同时止住脚步。
袁纵等着夏耀举起手机那瞬间,自己衣兜里手机可以震动响铃,这个时候夏耀哪怕句话不说,袁纵也会立刻冲上去,背着他走完剩下路。
可自始至终,兜里手机没有丝动静,可夏耀手机却在反复地拿起放下,无人接听重拨、忙音重拨、关机重拨……
他在反反复复、锲而不舍地给宣大禹打电话。
他着急、懊恼全是宣大禹为什不搭理他,却从未想过怎走回去。
“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喂……”
袁茹还想说什,袁纵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人。
等袁纵回到他和夏耀分开那条街道时,夏耀才走十几分钟,熟悉气味飘荡在袁纵鼻息中。他始终不放心,隐隐觉得夏耀脾气这倔,肯定不会打车。
沿着可能轨迹走四五分钟,道落寞身影印证袁纵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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