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
样，嘴里叼着烟，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阔步走过训练场，就像走在自己家里，晃悠
接起电话，不到十秒钟，田严琦整个人都僵化
。贴在脸颊上
手机寸寸往下挪，嘴里喃喃自语道：“企业法人变更……”
别说他，就连旁小方都震惊。
“什
？法人变更？也就是说……袁总把公司转让……给你？”田严琦后背狠狠砸向办公椅，仰靠着，让奔涌到脑袋上血液缓缓地回流。
小方在旁边个劲地念秧儿。
“怎可能呢？这公司是袁总手成立，刚成立那会儿只有七八个人，满大街地贴小广告，拉学员，差点儿给封，熬到今天这个地步多难啊！
虽然是两年前才进公司，可袁总对咱公司上心程度全看在眼里，训练场上有个烟头他都管捡起来，那荷塘莲藕都是他亲手栽。”
田严琦哼笑声，“赶鸭子上架，没本事也得有本事。”
小方发现田严琦似乎并不愿意聊这个便转移话题。
“小田……不，田副总，你今年不回去过年？”
刚问完就扫到田严琦这张伤痕遍布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这样张脸，怎敢回去面对父母？
田严琦倒不是很在乎，看小方挺尴尬，主动开口调解气氛。
腊月二十九这天，袁纵公司人员基本都已清空，整栋办公大楼就剩下田严琦和替他打下手小方还在办公室里说笑。
“黑豹那边往咱这跑好几趟，这回是真急眼。”
田严琦哼笑声，“能不急眼嘛？这片坟地真要建成，他们楼房卖给谁？就算真有人买，价格也得大跳水。”
小方幸灾乐祸，“就是，说不定都不够养活z.府那帮孙子！”
“赔——死——他。”田严琦悠悠吐出这三字。
田严琦心凉凉，“是啊……七八年心血全扑在这上，甩手时候不觉得肉疼？”
“这要是，跳楼心都有，男人活这辈子图个啥啊？”
小方突然意识到现在说这话不太合适，便挤出丝笑容朝田严琦说：“对，应该恭喜你啊！23岁步登天，以后前途无量啊！”
“恭喜个蛋！！！”田严琦突然翻脸，脚踹开办公椅，几大步飞跨到窗户，对着窗外怒吼三声，每声都有种声嘶力竭感觉。
袁纵就在外面，刚来不久。
“你呢？你也不回去？”
小方说：“买明天上午票，家近，坐5个小时汽车就能到。”
“这阵子辛苦你。”田严琦说。
小方忙摆手，“这……应该，应该。”、
刚说完，田严琦手机就响。
小方哈哈大笑，“田副总你太有才，这种损招你是怎想出来。”
“哪有那个本事？”田严琦感慨道，“是袁总想出来。”
说道袁纵，小方禁不住感慨道，“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袁总，记得以前他总在公司里转悠，大大小小事都操着心，每批新学员都亲自带。好像就从两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做甩手掌柜。”
田严琦面无表情地回道，“113天前。”
小方又补句，“当然，也是你有本事，才能让袁总方心忙别。以前没有你这种能挑大梁人，袁总哪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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