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又是阵大喘气,“是你啊?”
夏耀隐隐间有种不想预感,目光颤悠悠地投向袁纵,朝手机里问:“到底怎回事?”
彭泽五十地说。
夏耀嘴角阵抽搐,“你真是好哥们儿。”
手机撂下,对着袁纵阵干笑,“就是闹着玩,那天跟他随口提,说有天撞见你跟妈起洗碗,有说有笑,关系好得就跟有腿似。俩主要是调侃妈,没调侃你,就说妈这阵子怎好打扮,是不是对年轻小伙子有想法?然后你跟妈走得又近,就调侃她老草想吃嫩牛,她……呃……妈,您怎出来?”
彭泽又说:“觉得袁纵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被你妈挤兑得心理变态。要就是迫不得已,想用这招儿拿下你妈,然后再逼她妥协。总之你别和自个过不去,妖儿,想开点儿,有哥们儿罩着你呢……”
袁纵粗重嗓音沉沉地响起,“替干儿子谢谢你。”
“呃……”彭泽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蹿出来。
袁纵直接把电话挂断。
恰好这时夏耀洗完碗,走进客厅,看到袁纵脸色有些不对劲。
夏母开门之后,看到夏耀丧眉搭眼小样儿,又看到他手肿,以为真是让袁纵收拾。佯怒目光瞪着夏耀好阵,又甩袁纵眼,心中滋味复杂不明。
“行,吃饭吧。”
这些天袁纵把夏母喂足,每天换着花样做,倒是把夏耀给亏待。夏耀连着好几天吃单位食堂和外卖,就盼着袁纵这口,逮着就不撒嘴。
夏母看到儿子狼吞虎咽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别说夏耀,就是夏母这些天吃惯袁纵做饭,自己再亲手做,都不是那个味儿。
夏母静静地说:“你到书房来趟。”
夏耀立刻把求救目光投向袁纵,“五千字检讨,字字发自内心肺腑,全部手写,绝对不copy。二百个深蹲,外加五十个单手俯卧撑,早上五点钟起床,负重跑五公里?十公里?十五公里?……”
还没有商量出个能让袁纵宽恕他、替他在夏母面前求情条件,就被夏母扼住手腕拖着往书房走。
“你给过来吧!”
夏耀就像古代被皇太后下令“菜市口斩首”犯
“怎?”
袁纵还没说话,夏耀手机又响。
这次彭泽还不长记性,电话接通就急着开口,也不管对方是谁。
“袁哥!纵爷!你听说,其实吧,是那小子眼神不好使,他看错,亮灯不是夏耀他妈那屋,是夏……”
“你说什呢?”夏耀打断彭泽解释。
习惯这个东西真吭人啊,尤其是惯出来!
吃过饭,良心发现夏耀争着去帮夏母洗碗,袁纵个人在客厅坐着,夏耀手机突然响,就在他手边。
看是彭泽,想也不想就接起来。
“妖儿,跟你说啊!你昨天跟说完那事,就派人跟踪袁纵。那人说袁纵车三更半夜还停在你们家门口,后来他看到袁纵下车,跳窗户进你们家,紧跟着你妈房间灯就亮。特意问他方位,他说他看清清楚楚,亮灯就是你妈屋不是你屋……哎,妖儿啊!真让你说准,袁纵真有当你干爹野心啊!”
袁纵拿着手机,脸上肌肉全都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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