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显见得也听到脚步声,花非雾说跟平时不样,她应该喂她。她该怎喂花非雾?花非雾她这大个人吃东西还要靠喂?成玉她虽常混迹勾栏,但基本上也就是混迹花非雾闺房,男女之间如何亲密亲热她其实从未真正见识过,脑子里时茫然,不禁有点紧张。
小婢子适时地递过来杯酒,琵琶声中,传来两声敲门声,接着门被轻轻推。花非雾灵机动扑进成玉怀里,又立刻推开她脸宁死不从贞烈:“玉小公子您、您别这样!”
成玉是蒙圈,但她也是聪明,脑子里虽糊涂却下意识晓得要配合花非雾,沉着嗓子道:“姐姐你太美,阿玉只是、只是情不自禁。”台词行云流水,就是表情有点木。
花非雾以方丝帕掩面:“玉小公子腔真情非雾铭感五内,可非雾……”话到此处假装才发现洞开房门,和站在门口白衣公子,花容失色地娇声道:“连公子!”
成玉觉得到这里自己可能还需要再发挥下,因此木着表情又去拉花非雾把:“姐姐,阿玉并非孟浪,阿玉是真……”
虚着声儿问坐对面姚黄:“姚帝您到底看上芍药她哪点?每年您都这特地过来瞧瞧她为别男人神经兮兮,您这不是自虐?在下也是不太懂您。”
姚黄晃晃蔫巴叶子有气无力道:“为什看上她,这是个谜,而正是为解开这个谜,才每年定时来看她几次。”
夜落金钱好奇:“那您解开这个谜吗?谜底是什?”
姚黄派愁云惨雾:“是有病。”
花非雾个小婢子小跑着来禀报,说她奉命在楼上观望时,似乎瞧见连公子府上马车。花非雾立时进入状态,须臾间已去折屏前张琴几跟前歪着。成玉和花非雾搭档多年,默契使然,也赶紧去琴几跟前歪着。
花非雾已躲闪到琴几另侧,眼看就要起身向门口出现白衣公子躲去,成玉心想躲那远干嘛,又不是真要如何你。心里这想着,目光也随着闪躲小花瞥去门口,结果下子就被门口那白衣公子右手中握着折扇给吸引住。
逛青楼纨绔们拿把扇子不是什稀奇事,成玉她自个儿有时候也拿把扇子装风流。但青年手中那把扇子却很不同。时人爱扇,扇骨多是木制或竹制,那等极富贵人家王孙少爷们有时候用玉做扇骨,已算很稀奇。但这位白衣公子手中折扇扇骨却非竹非木亦非玉,通体漆黑,泛着冷光,倒像是某种金属。扇子合成柄,不知扇面以何制成,垂在扇柄下黑丝绦间结粒极小泪状红玉,是整把黑扇唯别样色彩。
两个小婢子亦很有眼色,个倒酒个抱着琵琶弹小曲儿。
然而成玉问题在于,因她败家子之名广扬京城,任勾栏中哪位名将,见着她无不是曲意逢迎,因此她并没有逢迎讨好他人经验。
花非雾在旁看着她干着急:“花主你别只顾着自己吃吃喝喝,那酒你要先喂给喝,葡萄你也要先喂给吃啊,你别忘你是喜欢你想要讨好啊!”
成玉剥着葡萄有点蒙:“跟平时不样啊?”
花非雾重重点头,原想着要教她教,但双耳朵突然听到已有脚步声近在门外,脸上神色蓦地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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