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大石撤半,却还是担忧:“连三哥哥,让看看你是不是果真没有被迷惑。”
她感到他手掌托住她后脑勺,而后她整个头颅都被埋进他怀中,片昏暗中,她听他低声道:“不能看。”
她踌躇:“你、你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轻声笑:“不是,只是这个世界现在……大约有点可怕,阿玉,你先睡会儿。”
她迟疑着在他怀中点点头,又想起这似乎是连三第次叫她名字,阿玉这两个字自他口中道出,竟奇妙地果真像是珍宝铸成似,含着上好珠玉才有那种天然润泽。
花公子。
既然是花花公子,那可能都爱美人投怀送抱。连她瞧着那美貌小姑娘都有些骨头酥,连三到底能不能把持住,这事着实不容乐观。她心中如此作想,下意识便更紧地搂抱住连宋,祈望能借此拴着他魂魄勿叫人勾走。
她边抱着他,边还小声地同他说话,试图让他保持清明:“连三哥哥你再清醒小会儿,不该带你来这里,从前这里不这样,不该惹这样祸,”说到不该惹祸时,她茫然下,有些疑惑,有些悲伤,“季世子说得没错,胆大包天恣意妄行,错百次也不知道悔改,都是错,”她狠狠地苛责自己,声音发飘,“总是惹祸,那次没有让蜻……”“蜻”这个字刚出口,她奇异地顿住,整个人都随之凝滞定格,好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似地,却再没将那句话补充完整,只是道,“定会让你出去,”像自己同自己发着誓,“这次如果需要谁死掉,就让死掉,但会让你出去。”那声音极轻。
连三皱皱眉,敏感地觉得身后那女孩子精神状态似乎出些问题,但不及他再细察,她已把将他推向来路方向,自己则迎面扎向嬉笑扑蝶美人堆中。
成玉虽不会拳脚,但她受百花供养,气血最是吸引妖物,足以用来调虎离山。几乎是在扎向那群美人瞬间,她拔下头上银簪,簪子利落划破手腕,带出泓细血。鲜血溢出时立刻有就近美人失神地勾住她手腕,口中忽化出利齿。
但来不及想得更细致些,便有困意袭来,不过瞬刹之间,她已沉入黑甜睡乡。
连三瞧会儿成玉睡颜,将她粘在脸上发丝往耳后抿抿,方抬起头来:“以为忧无解果真是能体察人心阵法,不过,”他向着东天,“你在本君心中所看到,便是这些无趣之物?”
在他话落之际,片刻前还兀自祥
但想象中疼痛并未到来,那利齿并未欺上她肌肤。就像阵风掠过荡尽尘埃似,猛烈阵风将她从衣香鬓影翩飞彩蝶之间劫走,欲睁眼时,头被轻轻按,抵住处坚实胸膛。
“不要听,不要看,不要说话。”微凉声音响在她头顶,含着戏谑。那是她曾说过话。
她怔怔,靠在他怀中,鼻尖处萦绕似有若无香。那香亦微凉,如山月之下潺潺流水。她今夜直没想起来那是什香,此时却灵光乍现。那是沉香中第等香,白奇楠香。是连三衣袖间香味。
成玉喉头发紧,努力抬起头来:“你没有被迷惑住,是吗?”
连三没有回答,取而代之是她发顶被轻轻抚:“也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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