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人碰碰,烟澜转头,瞧见坐在她身旁十七公主。十七公主拿个丝帕掩着嘴,挨过来同她搭话:“好些时候未见大将军,大将军风姿依旧哇。”不等她回答,又神秘道,“方才还同十八妹妹絮叨来着,想起来大将军是烟澜妹妹你表兄,那妹妹你定知道,皇祖母曾有意给红玉那丫头和大将军赐婚吧?”
烟澜没有说话。
十八公主扯扯十七公主袖子,十七公主浑不在意:“都是姊妹,这有什不好问,”向烟澜追问,“此事妹妹可曾听大将军提过?”
烟澜静好会儿:“姐姐消息灵通,此事却没有听表哥提过。”
十七公主不大信,挑眉瞧着烟澜,却见烟澜始终不言,也不好再逼问下去,给自个儿找个台阶道:“那便是大将军护着红玉名声吧,大将军倒是个有义之人,只是皇祖母也太过偏爱红玉,才将此事弄得这样尴尬,婚姻大事,大将军自然不能接纳个成日只知玩闹什也不懂小丫头片子做夫人,故而……”捂着嘴笑声。
击鞠队共六人,除成玉和齐大小姐,还有另位贵女并三位宫中女官。
因大赛在即,这几日练球练得很密。成玉只是个挂名,故而没有什上场练习机会。她自个儿也觉得她在旁看看就好。她是这考虑,照场上这几位水准,她若是贸然上场,除齐大小姐还能扛得住,她很难不将其他四位打得丧失信心,这对整个球队来说可能并不是件好事……
齐大小姐水平同样高出另四位许多,出于同样责任感,也很少去场上练习,不是迟到就是早退,练也不好好练,大多时候脸上盖本破书在成玉身边睡大觉。成玉不管,沈公公也不好管。沈公公觉得自己可太难。
如此练几日,次日便是大赛。
未时末,皇帝领着百官亲临明月殿前凡有大赛才开场击鞠场,观鞠台上座无虚席。
长着副胆小眉眼十八公主瞧瞧烟澜又瞧瞧十七公主,嘴唇泛白地劝阻十七公主:“十七姐姐你不好胡说啊,皇祖母赐婚大将军,公主之下便是郡主身份最尊,大将军因是重臣,不能尚公主,自然该赐到红玉头上,这却不是皇祖母偏爱谁不偏爱谁……”
十七公主又说些什烟澜没有在意,她将视线放到鞠场上,虽面上
三殿下今日安坐在国师身旁。
三殿下前几日奉皇命在京郊大营练兵,前夜才入曲水苑,因而座中乌傩素干使者,以及大熙干被太皇太后和太后诏来消夏诰命小姐们,大多并不认得他。但这样位翩翩公子,如此俊朗不凡,他又坐在国师右侧尊位,可见位也很高,自然惹人欣羡好奇。
烟澜远远望着连宋,瞧连宋并未抬眼看向鞠场。国师正同他说着什,他偏头听着,也没有答话,手中折扇有搭没搭地点着椅子扶臂。
烟澜心中动,在她那些模糊关乎九重天梦境里头,她有时候也能瞧见这样连宋。九重天上总有各种宴会,三殿下不拿架子,要紧公宴他总是出现,但也总是像这样,不怎将注意力放到宴会上头,大多时候都副漫不经心神态。
无论是何时,或是在何地,三殿下总是那个三殿下。她觉得这样三殿下令人难以看透,却也令人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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