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拇指来回抚过她眼下,嘴唇轻抿着,那使他神色看起来有些过分认真。
成玉脸却点点泛白,因她在那刻静谧中,想起来方才她在青年面前哭着说什。她说朱槿封印。那是秘密。她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轻颤:“连三哥哥……不是……”
他手指还停留在她眼尾,拭去最后丝泪痕,他低声:“不想告诉朱槿在你意识里封印什,是?”
她僵下,立刻反驳:“不是你想那样,刚才说封印,它实际上……它其实是……”
“是种法术。”他接住她话,看着她湿润眼睛,“宗室皆知红玉郡主有病劫,靠十花楼中百花供养而活,也知服侍红玉郡主长大侍从是静安王寻来不凡之人。”他淡淡道,“个不凡之人,会个把法术并非什离奇之事。”
恹恹地抱膝坐那儿,不抬头也不说话,是拒绝姿态。但朱槿并未知难而退,反倒坐在床边她身旁,下刻张浸湿白丝帕已挨上她脸。
她垂着头躲过:“不是故意去回忆,是看到……”她停下,“封印……被触发,自己解开。”握着丝帕那只手在她话音中收回去,停停,然后丝帕被叠两叠。
朱槿并没有这样文雅习惯,但她此时却没有想到此处。她强自平稳着吐息,继续道:“你封住那些事,这年来,再不会主动想起它们,所以才能无忧无虑地生活这许久,但也许是不配这种无忧无虑……”
她哽咽住,伸出右手捂住眼睛:“……很想念蜻蛉,就晚,”她停会儿,“不想被封印,也不想要任何人待在身边,就晚。”
叠好丝帕被放在搁灯小花几上,四四方方小叠。油灯灯窝里突然爆出个灯花,啪声。朱槿没有回答她。那只手轻轻拉开床头装小物小屉,从里头取出把银剪子来。油灯被笼住,灯芯被剪剪,火苗瞬间亮堂起来。这时候成玉才听到对方开口:“朱槿他,封印什?”是熟悉,却绝不应在此时出现在此地微凉嗓音。
成玉再次僵,她垂下头,她脸终于离开连三手指。他并没有挽留,顺势松开她。许久,她才重新抬起头来轻声道:“连三哥哥你……什时候知道是红玉?”
“昨日。”
她静瞬,抱着双膝呐呐解释:“没有骗过你,只是没有告诉你,但你也没有问……”突然想起连三似乎问过她是哪
成玉猛地抬头,侧身坐在她床边青年正放下剪刀,用那张方才预备给她拭泪丝帕低头擦着手。感觉到她目光时,他抬起头,目光掠过她。
下刻他手伸过来,拇指触到她眼睛,似乎预料到她会躲避似,他空着另只手握住她肩膀,轻轻拽,是轻柔力度,她却不受控制地倾过去。只来得及抬手抵住他胸膛。
她懵懂地抬眼看他。他似对那只紧贴住自己胸膛以示拒绝手掌毫无所觉,那抚触着她眼睛右手轻柔地来到她眼下,然后拇指顺着眼角点点,拭去她眼下泪痕。
意识到青年是在帮自己擦拭眼泪,成玉立刻想要自己来,抬起手却被青年拦住。
“让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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