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悟。”冥主代他回答这个问题,表情却像是完全不想提起这个名字。
“个神族要寻个魔族,这魔族身份还非同寻常,”三殿下笑笑,“孤栦君寻人原因是何?”
冥主沉默好半晌:“是家姊寻他。”国师注意到冥主神色有点咬牙切齿。
三殿下终于将那白晶茶盖放回去,端起茶盏喝口:“是听闻画楼女君当初游历南荒时,无意间救个少年。”
冥主微讶:“不愧是你,”停停,“正是这个因由。”皱皱眉,又是阵咳嗽,缓下来后继续道,“家姊孤傲,四海皆有闻,也不知她为何竟救个魔族,还收他为徒,醒来后看到她沉睡时给留书,也颇觉荒唐。听说燕傩这个小儿子除长得好看外,别无是处。”眉头拧得极紧,满心不愿却逼不得已这个意思跃然眉上,“如今仍觉此事荒唐,不能明白家姊她为何会收这个蠢材为徒,但也不得不尽力,否则她醒来之时无法交代。”
年,三公子都不再参加天君大朝会,故此你没有机缘得见罢。”说完又咳嗽阵。
冥司之中能上九重天参加朝会者,除冥主不作他想。国师目瞪口呆。凡世中称掌管冥司神叫阎王,阎王庙里供着阎王像无不凶神恶煞,但眼前这看着很有些病弱、肤色苍白英俊青年离凶神恶煞岂止差十万八千里。国师有点蒙。
三殿下淡淡:“大朝会是天君特意开给冥司和凡世,掌理四海,与凡世和冥司都不太相干,几千场参加下来,感觉其实没什必要。”
冥主化出两张玄晶座椅示意他们入座,又将手边画作叠叠,在空出桌面上化出套茶具,边沏着茶边道:“八荒之中,也只有三殿下敢在大朝会告假,还告几百年。”亲自将茶沏好后,这位脸色苍白、但从发冠到衣饰皆为暗色冥主再次开口,“三公子从来明见万里,应是料到请你来此是何意吧?”
三殿下低头摩挲着冥主刚递过来白晶茶碗:“孤栦君是想同做笔交易吧?”国师听出来三殿下虽然用是个问句,却点疑问意思也没有。
三殿下看国师眼:“你好像有话说?”
这种场合本不是国师能开口场合,连三和谢孤栦番对话国师也基本上没太听明白,不过关于谢孤栦说不懂他姐姐为何要收个蠢材为徒这事儿,国师确有自己见解。国师迟疑片刻,向谢孤栦道:“贫道是想着,冥主既说那位小燕公子长得好看,兴许正是因他长得格外好看,令姊才破例收他为徒。”又向连三,有些讪讪地:“三殿下也知道
冥主又开始咳嗽,咳好阵才停下来,神色中增添几分严肃:“不错,神族之中,论在魔族中交游广阔,数来数去,只能数到三公子头上。若三公子能替在魔族寻得人,那阿布托溯魂册,必然双手奉上。”
三殿下把玩着手中白晶茶盖:“孤栦君欲寻何人?”
冥主似是忍耐会儿才道:“青之魔君小儿子。”
“哦,南荒燕家嫡子。”三殿下看国师眼,“记得……叫什来着?”
国师当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国师连青之魔君是个什鬼东西都不晓得,无辜地回看三殿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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