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防备：“是啊。”话出口反应过来，心里
咯噔。
三殿下看着她，居然笑
声，又看她会儿，开口道：“答应她们答应得如此爽快，是原本就没想着和她们比，也没想着把
赢回去，是吧？”
成玉心道，坏。她坐在长椅边儿上只觉头大，想好半天，道：“那是因为你看上去也不太想回去
样子……”
三殿下没有容她糊弄过去，淡淡道：“说实话。”
她叹口气：“……”她将双手搭成个塔尖放在下巴下面，“……”她又“”遍，最终在连三凉凉眼神之下选择放弃，“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这里最能做主人是连三，但这红衣舞姬偏偏来问她，这是看准连三不会有意见。连三方才同自己说那几句话，也确看不出他有想要中途离席意思。
成玉边剥着葡萄边觉得这舞姬果真机灵，但问题是她根本不会跳舞，比这个她必输无疑。不过好在她是个经常逛青楼郡主，根本不觉得在这种事情上输给别女孩子有什
要紧。有这多姑娘想要跳舞给连三看，这，这很好啊，她也很想看啊。
“这个提议太好，就这办吧。”她放下手里葡萄兴高采烈地对红衣舞姬说。
三殿下酒壶个没拿稳摔在地上。
乐音扬起，舞姬们挨个儿在泉池之上献舞，果然各有妙处。成玉虽然自己不会跳，看过舞却多。宗室郊祭祭祀舞，她观过；宫中宴享大曲舞，她览过；蛮族进贡胡舞，她也欣赏过；加之她没事儿还去逛青楼，民间那些俗乐舞她更是门儿清。
她破罐子破摔：“好看小姐姐们想要献舞给你，当然应该让她们献啊，因为这样她们会跳得很高兴，也会看得很高兴，大家都可以很高兴。那看她们跳完，就认输回去，这也没有毛病嘛，因为又不会跳舞啊。况且她们说得也很有道理，连三哥哥你在这里也可以休息，也不是非得要回去不可，所以你到底在生什气呢？”说完她想遍，觉得这番话真是非常有逻辑。
三殿下额角青筋跳跳：“没生气。”
“好吧。”她嘟哝着，“那你没有生气。”她吃颗葡萄，又摘颗给连三，试图将气氛缓和下，“那你吃葡萄？”
“不吃。”他抬抬扇子，将她手推开。
她也没有觉得尴尬，就自己吃。连三生气时候该怎哄，成玉其实有经验，但她今夜大悲大喜，情绪不太稳定，怕发挥不好，不仅不能将他哄回来还要弄巧成拙，就琢磨着可能将连三放放，放会儿
她虽然在这上头如此见多识广，但今夜也被冥姬们舞姿给镇住。真正是身形未动，神韵已出，而且这些冥姬，她们身段真软。
成玉看得入神，精彩处还要同连三点评：“你看那个云步，果真如腾云而行，真是轻盈优美。”“这个横飞燕跳，腿抻得好直啊。”“方才那个下腰连三哥哥看到没，那样那样，怎腰能那软……”
她吃着葡萄观着舞，看上去气定神闲还胸有成竹，连三皱着眉，问她个问题：“你这是终于学会跳舞，有底气和她们比高低？”
“没有啊。”
连三放下酒壶：“所以是你自己想看她们跳舞，才答应她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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