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精致得过分脸,秀气,也含着稚气,看得出来还是个少女。秀发如云,披于身后,乌眉细长,杏眼水润,管鼻梁又直又挺,檀口很小巧,唇色如同绯樱。便是帝君向不将美色放在眼中,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清丽得过分动人。那额间不知是故意贴花钿还是天生胎记,小小点艳丽朱红色,如同合拢凤翎般,又为这份清丽增添两分艳色,
可此时,他是在碧海苍灵,碧海苍灵禁制和结界可不是闹着玩,怎可能还有什女仙女妖女魔能够来夜闯他寝殿呢?
想到这里,帝君突然顿住。
呃,还真有个能够。
被他安置去偏殿白滚滚他娘。
月光朦胧,纱帐隔,只能瞧见女子袭红衣,身姿纤丽,入殿走近几步,即便姿态随意,也雅致而袅娜。
凤九揉着眼睛坐起来,感觉坐起来有点别扭,垂头看,才发现自己竟是原身。她已经许久不曾用狐狸原身入睡,边觉着奇怪,边摇身化作人形,下床趿着鞋走到窗前。
东天圆月高悬,圆月下紫雾绕仙山,碧海生鳞波,是熟悉碧海苍灵风景。
白日那两个小仙童喂凤九清心丸时,粗心大意地拿烈酒当清水送药,酒和药中和,她就睡得沉些,此时醒过来脑子还是迷迷糊糊,完全忘她是顺着祖媞法阵穿越时空来寻找她儿子白滚滚,还以为是家人又来碧海苍灵小住。
凤九借着月光打量屋内阵,倒是认得这是偏殿。
她怎会睡在偏殿?
若是往常,他便该出手,至少要结出结界,将女子摈于室外。但此时他却什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逐渐走近身影。
他有点想知道她长什样。
女子很快来到床前,眼看就要抬手撩开纱帐,却又轻轻啊声,她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似:“得去换睡衣啊。”说着便轻车熟路地绕过玉床,向着里间衣柜走去。接着那软软声音再次响起:“咦?睡衣呢,怎全是帝君?是这个柜子没错啊。啊算,困,先穿他好。”然后便是阵窸窸窣窣脱衣穿衣声。
帝君坐起来,手拂,床尾只贝壳慢悠悠打开,裸出颗鸡子儿大明珠,散发出温润荧光来。荧光虽微,却足以盈满纱帐。
脚步声很快响起,纱帘下刻便被挑开。女子模样在明珠微光下无所遁形。帝君微微抬头,两人视线便在半空中相会。
又阵困意袭来,她拢着手打个哈欠,也懒得再思考这个问题,趿着鞋穿过门口睡得死沉死沉两个小仙童,熟门熟路地便向帝君寝殿而去。
岁寒殿殿门刚被推开,帝君就醒。夜风微凉,自门口拂进来,撩起纱帐,送进来缕女子幽香。
帝君愣愣。
睡到半夜碰到陌生女子来爬床,这种事,他数万年不曾经历过。
数万年前,为以魔族血气养苍何剑,他曾搬去南荒住过阵。魔族女子胆子大,又放纵,常来爬床自荐枕席,让人防不胜防,也烦不胜烦。彼时那些大胆魔族姑娘总能弄开他住处结界爬上他床,是因那些结界不过随便设——竹舍结界设得太严,血气进不来,便养不苍何剑。所以那时候那些魔族女子能闯入他竹舍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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