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欲作答小廖听闻国师问成玉可好,默瞬,面上神情有些奇特:“国师大人难道不知……郡主她已前往乌傩素和亲去吗?”
“和亲?”国师怔,酒蓦地醒,立刻看向身旁连三。国师看不出三殿下表情有什变化,只见他静会儿,方淡声问廖培英:“和亲,怎回事?”
廖培英有些愣愣:“大将军也不知道吗?”神色落寞道,“熙卫之战,为使乌傩素能与大熙顺利结盟,郡主自愿和亲乌傩素,嫁给他们四王子敏达,和亲队伍腊月十七离京,已去二十日。”说完这篇话,廖培英停停,补句,“郡主大义,乃宗室子弟之楷模。”虽是称赞成玉,语声中却难掩郁色和失落。国师听得出来,那是廖修撰对成玉心。
是吗?”国师有些不确定,“那用不用去跟着帝昭曦?他虽刁滑,口齿严密,但难保哪日行止上不露出什蛛丝马迹来。”
“不用,”三殿下仰头望着顶上那片古树,神色中泛出丝兴味索然之意,“并不是非要知道祖媞在何处。”他揉揉额角,“此事复杂,且原本不该管,做到这个程度已足够,后续自有帝君处置。”
三殿下不爱揽事上身,国师其实也没有那喜欢做事情,虽然对半途而废感到遗憾,但总来说他还是同意连三观点,觉得此事到此打住罢。正要退下,听到灵泉水雾之中,三殿下忽然向他道:“回京后,你多看着烟澜点。”
连三这个吩咐乍听来得有些突兀,国师往深里想,惊跳,哑然半晌:“殿下意思是,祖媞神那口灵息,被墨渊神种在南荒红莲子,有可能是长依仙子,呃不,烟澜公主?”
“十有八九。”三殿下语气平平回他,像是叙说件极寻常之事,“南荒,红莲,还有副轻易便能修成仙身好根骨,除她,也没有别人。”
国师倒吸口冷气:“既然烟澜公主便是当年那口灵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想象力,“那祖媞神若是再次从光中复生,会否就复生在烟澜公主身上,或者,”他无法平静地道,“如今烟澜公主,其实正是尚未觉醒归位祖媞神?”
三殿下没有正面回答他揣测,只道“或许”二字,像是因已打算不再管此事,故而便真不再关心,也不在意,对验证烟澜是否是祖媞也全然失去兴趣,能记住吩咐声国师好好保护她已是他能尽到最后责任。
国师只能就此告退,但心中却有巨浪翻涌,久久难以平静。
此次与北卫礵食之战,意义着实重大,可保大熙西部与北部边境数十年安稳,即便天子垂拱而治,盛世亦是指日可待,故而大军回朝之日,皇帝悦极,亲自出城相迎,并于是夜在宫内丹晖楼设宴,大飨功臣。
宴至子夜方罢,臣工们三两结伴离开丹晖楼。国师今夜多饮几杯,脑筋不大清楚。彼时正值翰林院修撰廖培英自他和三殿下身旁经过,小廖恭谨地同他和连三打个招呼,国师想起这廖修撰也是认识成玉,稀里糊涂地就同小廖寒暄句:“上次见你还是给众位公主评画时,你向红玉郡主求幅字帖,可求到吗?那字帖可合你意?”不待小廖作答,又添句,“对,郡主她小人家近日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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