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小花这样,懂。他边纳闷小花个花妖,这种基本常识都不明白她是怎长这大,边叹着气说番掏心窝子话:“让贫道相帮郡主,这很简单,但贫道不是郡主贵人,贸然干扰她命数,后患如何,贫道着实无力预测,也无力把控,更无力承受,不如就让郡主顺命而活罢。”
小花凝眉做思索状,国师其实有些怀疑,这花娘子看就糊里糊涂不聪明,难道那漂亮小脑袋瓜还真能思索出点儿什有用东西来不成?
就见花娘子看自己眼,又看转过身来三殿下眼,然后将目光定在三殿下身上:“此前,以为将军不过就是国朝将军罢,但今夜听闻国师与将军之言,方知将军并非此世中人,便连国师大人亦对将军尊敬有加,那猜想,干扰郡主命数后果,国师虽无法承受,但将军应该是可以承受吧?”
国
玉无论是死是活似乎都不再同他相干,那为何今夜他又会来这十花楼呢?这些日子,三殿下直都冷冷,脾气也不大好,国师本不想触他霉头,可此时竟有些没忍住,叹声道:“自然知道郡主即便被昭曦所禁所囚,那也是她命数,只是私心不忍罢。殿下不愿施以援手,其实也是应当。不过有些疑惑,既然殿下对郡主已没有半分怜悯,为何今夜还会出现在此楼中呢?”这话其实有些不敬,脱口后国师便觉不妥,敲敲自个儿额头懊恼道,“今晚也是糊涂,问净是些糊涂话,殿下当没听到吧。”
但三殿下却回他,他不疾不徐地剪着灯芯:“确还有些放不下她,人之常情罢,这同选择不干涉她命数,有矛盾吗?”
放不下确是放不下,但也只是有些放不下罢。国师听懂这话,时也不知该说什。他今夜四处寻连三,目原本就只有个,便是将成玉命卦告知给他,就是否帮帮成玉这问题寻他个示下。既然三殿下表明态度,他事也结,可以回。
雨虽已停,风却凄凄,国师打个喷嚏,正打算告辞离去,却忽逢人从他身后蹿出来,闪电般擦过他身侧,扑通声就跪进内室。
女子凄楚之声和着窗外凄风同响起:“郡主既有如此磨难,还求国师大人和将军大人救救们郡主!”
国师瞪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女子:“花娘子?”
来人正是花非雾。
今夜虽是凄风寒雨,却挡不青楼做生意,直至寅时,琳琅阁中欢宴方罢。小花却时半会儿睡不着,辗转反侧后拎着那个装着残经和香包小包裹来到十花楼。既然她见不着连三,这经页和香包也就没用途,放在琳琅阁中徒令人生愁,她便打算今夜将它们还回去。然现身于楼中时,却碰到国师也刚飞身而下,她本能地躲进转角,没想到连三也在郡主房中,更没想到是国师竟带来那样消息。
小花以头触地,长跪不起,求人姿态很虔诚。这小花妖如此讲义气,令国师心生敬意,不由上前步提点并规劝她:“非是们不想救郡主,你也是个花妖,应该知道凡人有凡人命数,贸然相扰,恐有后患。”
但国师其实高估花非雾,小花还真不知道这事,有些懵懂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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