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还挣扎着央求他们阻止连三情绪激烈少女,此刻却只是静静地跪坐在云絮边缘,凝视着于风雷涌动之中从容不迫调伏着四方巨浪青年。
天步直注意着成玉,她发现自成玉被国师绑上这云絮见到三殿下,脸上便再没出现过什大起大落表情。她像是很快就接受任何人都无法阻止这切现实,眉眼通红,含着悲伤和愁郁,却也没有再流露出更多情绪。只是在某些极为惊心时刻,她会惊吓似闭上眼睛,将脸颊贴在面前光幕之上,像是那样做便能使她感到安心。
国师没有得到天步回答,偏头看她,见她正注视着成玉,也顺势看去,见郡主此时安静且顺服,想想,抬手解去成玉身上束缚,光绫重回到他手中。
束缚被解,成玉也没有给出什反应,像绑着她也好松开她也好,都没有什所谓。
国师心大,又是介直男,没觉得成玉这样有什问题。天步见此却有些忧虑,但也没有什办法,只在心底更深地叹口气。
枪枪身,而后右手重重掼,将周身泛着耀目银光长枪更深地探入地底。
更为刺目银光自枪头爆出,在被裂出巨隙之间横冲直撞,不过五个弹指,地底猝然传来声巨响,河底裂隙在那瞬间延绵至不可望尽头处。原本紧紧相连整片戈壁以裂隙为界,竟分成两半,向北移,向南移。地心之水被困多年,朝自由,似脱缰野马,喷薄而出。
风起,云动,地裂,海生。
惊雷乍响,犹如九天摧崩。
天步怔怔地看着这切,恍悟:“原来是这样,原来殿下他……是要裂地生海。”
国师靠过去,坚持不懈地要同天步继续刚才话题,又问她遍:“你说三殿下这样,真没有什问题吗?”
天步苦笑:“怎会没有问题。世间之事皆有天运,凡世国运亦属天运,裂地生海,牵连甚广,改变不只是三国国运。这是极严重逆天之举,天君定会降下极大惩戒。”
国师心头跳:“譬如说,怎样惩戒?”
问出这个问题后国师不由得看向成玉,因这刻他突然想起适才成玉央求他们阻止连三疯狂模样,心中突然有个揣测:难道小郡主那时便明白殿下意欲为何,并猜到他行事后果,所以才那样激动?
他记起彼
国师也看明白,同时他惊呆,看向天步,话都有点说不清楚:“、确,在乌、乌傩素、北卫、大、大熙之间……”
天步打断他:“你缓下,你这结巴着说话,听得难受。”
国师从善如流地缓下,终于不结巴:“是说在这三国之间生造出片大海来将它们分开,彻底改变彼此地缘关系,确也就改变它们政治关系,大熙自然不用再同乌傩素结亲,郡主也就自由。”
对三殿下这通操作,无论是从想法层面还是从技术层面,国师都无法不感到钦佩:“三殿下,确是个敢想敢干神啊,令人敬仰。”但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个灵魂疑问,“可这是平地生海啊,施主,这是平地生海!你们做神仙,是可以这随心所欲吗?!”
天步叹口气,心道当然不能,她目光再次落在几步开外成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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