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离地看着他,本能地便要说不要,但话欲出口之时她咬住嘴唇,因她其实并不是真不想要。她也想抱住他,亲近他。这感觉如此陌生,似头欲逞凶兽,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令她害怕,但她亦有些模糊感知,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它。因此她闭上嘴,任由他手指沿着她腰线路下滑,而后握住她足踝。
足踝上传来铃铛声,她晕晕乎乎,重复着梦里台词:“诗里只有四件首饰,这条足链,又叫什呢?”
他放开她足踝,拥住她,当彼此身体终于无间隙地相贴,她才察觉到他身体亦是滚烫,那热度隔着衣料亦能感知,他唇挨着她耳垂,嗓音沙哑:“这是……步生莲。”
那个梦便是在此处戛然而止。
但现实当然不可能在此戛然而止。说完这五个字后,青
声,怕痒似,又受惊似。
纤长手指柔缓地摩挲过她锁骨,似拨着琴,描着画,显示出游刃有余优雅。但成玉也感到那手指热起来。她不知道那是为什,微微咬着唇看着青年,才发现青年眸色不知什时候变得很深,像是密林中幽泉,又像是蕴着风,bao大海,要引诱人,又或是吞噬人。
他离她很近,手指最终停留在她锁骨中间,指端红光闪:“红玉影。”与此同时,那羊脂白玉般手掌离开她锁骨,隔着丝绸衣袖,顺着肩胛和手臂,路滑到她细弱手腕。
她不知那骨节分明手指究竟是有什魔力,随着它们滑过她肘弯、小臂,那原本贴覆于身极为柔软绸缎也在瞬间变得粗糙起来,肌肤与衣料摩擦,生起令人难耐酥麻,很快地便由手臂扩至全身。
那酥麻感令成玉战栗,他应该也察知她战栗。成玉不知是否是她错觉,她感到他指变得更加烫人,在衣袖下握住她无名指,不太用力地捏捏,紧接着,枚指环束缚住她指根。“莲心。”他在她耳畔低语。
那暧昧低语、温热吐息,以及手指相触时滚烫温度就像在成玉身体里点把火,火势渐大,烤得她整个人都热烫且昏沉起来。
她再不是从前那迟钝得近乎愚驽少女,如今她当然明白青年如此并非单纯地赠她礼物。他在撩拨着她,亦在爱抚着她。
其实这不是他第次对她这样。但从前她总是很恐惧,譬如那次在将军府温泉池畔,当他对她亲密时,她记得她就僵住。如今想来,僵住,其实也没什不好,那起码显得她很矜持。而此时呢,他轻抚就像是坛醉人酒,令她整个身体都软下来。她像是化成摊水,对他全无抗拒。不仅没有抗拒,在内心深处,还对他抚触感到期待。这样自己令她感到陌生,还有点难为情。
就在她兀自纠结之时,宽大衣袖之下,他捉住她手腕,指端轻抚着她腕骨,让那带着凉意手链出现在她腕间。迷糊中,她竟还记得该她说话。“袖底香。”在青年开口之前,她颤着声音吐出这三个字。
而他似乎愣下,接着在她耳边低笑:“们阿玉很聪明啊。”那作乱手移到她后腰,她不自禁地躲下,但是又能往何处躲呢,那手掌始终贴着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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