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未来七年,自己将直沉睡,再也不会给朱槿找麻烦,成玉就有点感慨:自从她无师自通学会上房揭瓦那天,朱槿应该就直在期待着今日到来吧……
成玉花半个月时间和京城里朋友们吃告别宴,又花半个月时间同楼里每株花每棵树都聊个告别天,接下来找个黄道吉夜,虔诚地打开连三留给她那个锦盒,预备服下寂尘,静待同连三七年之约。但令人意想不到是,锦盒中竟空空如也,药丸居然不见。
十花楼干人等四处寻找,找三个月,也没寻到药丸究竟丢失在何处。眼看寻找无望,成玉也只好接受寂尘遗失再也不可能找回来现实,然后浑浑噩噩地过半年。
半年里,昔日明媚少女饱受相思折磨,就像是朵开在不正确季节里花,虽然为不使人担忧,也在努力地、顽强地生长着,但因缺乏
烟澜欲出花厅。烟澜无法说话,侧身紧握住轮椅椅背,横眉怒目地瞪着二人,双眼被怒火烧得通红。
看着烟澜这副模样,成玉挑挑眉,突然出声:“等等。”然后慢悠悠地从茶席后站起来,走到烟澜近处,微微垂眸,撩起点衣袖,不经意似抚抚腕间银链,“方才皇姐奉劝不要因连三哥哥为做点什便信他是真心喜爱,因为他对长依也曾倾尽所有,”她微微笑,“皇姐这话也不尽然,连三哥哥对长依也不算倾尽所有吧,毕竟代表他唯真心逆鳞,他没有给长依,而是给。”
随着成玉话音落地,烟澜猛地看向她腕间,整个人都被冻住似,唯留双眼泛着不可置信光,从那腕间银链移到手指戒环,而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又将视线寸寸移向成玉脖颈和耳垂。
她死死盯着那银红互衬饰物,目眦欲裂,嘴唇颤抖着,虽然没能发出声音,但成玉却看出她说是什,“你怎会有?你怎配有?”
成玉淡淡看着烟澜:“看十九皇姐模样,应该也知道这逆鳞意义。所以你应该明白,无论你赞同还是不赞同,连三哥哥确已成夫婿,也就是你堂妹夫。望皇姐顾着皇家颜面,从今往后能够自重些。”
烟澜目光仍放在成玉脖颈上,脸色煞白,像是受极大打击;接着她仿佛被那银红交织柔光刺痛,猛地闭上眼,然后整个人颓然地倒在轮椅之中,双手捂住脸,无声痛哭起来。
烟澜形象全无地离开国师府,回宫后砸屋子东西,接着就病,卧床不起差不多两个月。
成玉并不知道自己将烟澜给气病,那些时日她正在十花楼里忙活,没什余暇关心楼外之事。
朱槿、梨响、姚黄、紫优昙早就回到十花楼,因此国师将成玉送回楼里时,她立刻就同他们会合。大家都很开心,趁着大家这开心,成玉跑去找朱槿,战战兢兢地说明自己同连三约定,以及她决心服下寂尘打算。本来以为起码要挨顿打才能搞定朱槿,没想到这次大总管居然很好说话,让她把楼里未来七年事情安排妥当就可以。
这事也没什好安排,全部交给朱槿就行,毕竟过去直都是这干,而她不给朱槿添乱就算为十花楼管理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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